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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慈怔了半晌,想了許久,才吐出來一個「哦——」。她將聲音拖得長長的,就如同怨怪韓玢這麼久不來看她一般,發洩心中的不悅。
姜慈欲從韓玢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沒成想韓玢似是知道她的舉動,竟如同鐵鏈般緊緊禁錮著她,不得動彈。姜慈有些惱怒,說道:「雖然是在宮外,但這也是皇家園林,你不請自來,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讓人瞧見了,你這身份與後宮女官……恐怕不太好吧。」
姜慈說完,此時此刻不用照鏡子便知自己臉頰緋紅,猶如火灼般燒燙。她嬌羞語塞,紅暈上臉,眼睛也不知道往哪放,額頂在韓玢的脖頸之間來回蹭著,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如痴如醉。
姜慈不由得慢慢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環繞著他的腰身。二人相擁,久久不語。只能聽見窗外臨山竹林的樹葉窸窣之聲,伴著空靈的鳥鳴,聽得讓人遊思不淺。
許久,韓玢忽然問道:「你可有想我?」
姜慈好笑地一愣,從這麼一個冰冷如霜的皇城暗衛統領口中說出如此肉麻的話,她不由得笑出了聲來。姜慈渾身一顫,開頭說道:「沒想到你,說話也是這麼沒羞沒臊的。」
韓玢笑著伸出食指,點了點姜慈的額頭,略帶了一些寵溺,問道:「這也算沒羞沒臊?況且,你說那些沒羞沒臊的話的時候,我不也是洗耳恭聽嗎?」
姜慈啞口無言,沒好氣地看著他,只噘著嘴,將臉偏向一邊。
而她面上如此,行動卻反之,雙手始終緊緊環繞著韓玢的腰,久久不願鬆開,將整個人都歪歪斜斜靠在了在了韓玢的身上,直直地賴在了他的懷裡,韓玢也更是寵溺地環還抱著她。
耳鬢廝磨間,倏然,姜慈高高挽起的髮髻鬆散了下來,一隻碧玉珠釵掉落在地,「叮鈴」一聲脆響,拉回了姜慈的心緒。
姜慈愣了一下,往地上一看,還未反應過來,卻發現自己雙腳懸空,再定睛一看,韓玢已將自己攔腰抱起。
姜慈失了重,心底發慌,驚呼一聲,伸出雙手緊tiepo viejo緊挽上韓玢的脖子,低聲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而韓玢不予理睬,徑直就朝床榻走去。
姜慈略有些發急,試圖推開他跳下來,但奈何根本拗不過韓玢的力氣,最後掙扎無果,已然被緩緩放在了床上。姜慈放開韓玢,歪歪扭扭地坐起身來張口就問道:「韓玢,這是在天寶康湖,多少隻眼睛都看著呢,你幹什麼啊?」
望著面前的女子,面頰染霞,膚白若脂,長眉入鬢,再細看,似乎還用了桃脂勻面,應是精心打扮過一番。韓玢倏地俯下身來,將臉湊近了姜慈,低低地問道:「想來你是為了今日見我,還特意梳洗打扮一番,拿了桃脂勻面,倒是與以往有所不同。」
姜慈尷尬不已,不由得往後縮了縮,抿著嘴看著他,「是晉靈給我捯飭的……」說罷,她打了個轉便往床下挪,「你先讓我下去……」
話音剛落,韓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側目看向她,眯了眯眼睛,深意難測。姜慈心中咯嘣一下,不知此話哪裡得罪了他,竟用如此眼光看著她。
哪知韓玢忽然翻身而上,姜慈躲閃不及,身子一歪,直直地翻倒在床上,韓玢順勢壓上,緊緊貼著她,有趣地盯著她,「讓你說一句想我,說一句為我浣妝就這麼的難嗎?」他仔細地看著姜慈,繼續道:「我竟不知讓我們姜女官開口,是需要用強的。」
姜慈滿面羞澀,想要推開韓玢,卻無濟於事,只能盡全力撇開了臉,不看他的眼睛。窘迫至極,驚慌地說道:「韓玢,你先起來,我們這樣子就是讓外人瞧見,必得生事。
而韓玢根本不予理睬,他認真地盯著姜慈,說道:「你可知你這寶雨館三面環山,又有竹林做擋,除了新派來的兩個小宮女,就只剩下了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