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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還記得,翟宵兒小時候充滿陽光的面容,尋來一根糖稀塞入姜慈的口中。可是自從他八歲入宮。縱使他經常沒心沒肺地歡聲笑語,姜慈也彷彿看不出他心中的愉悅。
下定決心,姜慈起身走到了翟宵兒的面前,盯著他白皙秀氣的臉,淡淡說:「這麼巧,想當初我的養母也是姓周。」
翟宵兒不敢看姜慈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說道:「哎,巧是巧,這周也不愧是大姓啊,這麼多人都姓周,我們這就是緣分的吧……」
姜慈點了點頭,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確實是緣分,因為……你我至少做了三年的親姐弟。」
話一出口,翟宵兒不禁直往後一退,磕磕絆絆地說道:「老大你是怎麼知道的?」
姜慈擺了擺手,歪著頭看著他,「你倒不用先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翟宵兒難以置信地看著姜慈,他原本以為這個秘密可以藏一輩子,他本以為姜慈可以無憂無慮地繼續當他的老大,但既然姜慈已然知道他是周氏的兒子——那個賣掉她的狠心女人的兒子,只能實話實說。
「我八歲入宮,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並不是我的親姐姐,是我娘從外面收養的。我知道是大戶人家不要的,因為那時候挺多大戶人家扔女孩……後來家裡實在是窮,娘就只能把我給賣了,好死不活地賣進了宮裡,結果我卻遇到了你。」
翟宵兒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瘦瘦弱弱的身軀止不住的顫。姜慈一陣心疼,掂了腳摸了摸他的頭,「姐姐在呢。」
翟宵兒面帶動容,吞了淚水,繼續說道:「老大你還記不記得?小的時候,你攀爬隔壁鄰居家的籬笆摔了下來,腳脖子那裡一條一寸長的傷疤,家裡沒銀錢看大夫,我娘便拿了一些草藥胡亂地敷了上去,養了許久,留了疤。我記得老是嘲笑像一條蜈蚣,想想我們那時不過三四歲……」
姜慈忽然記起來,十一二歲的時候,拉著翟宵兒去蓬萊池撈□□,不慎崴了腳,結果讓翟宵兒捱了青姑姑好一頓訓。
而當時是翟宵兒幫她敷的藥,應當就是那個時候,他看到了自己腳上那一條蜈蚣一樣的疤痕,才認出了是自己吧。
一天之內,母女相認,姐弟相認,姜慈有些恍惚,她忽然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像一個笑話一樣,身世離奇、見不得天日。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甚至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知能否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姜慈苦笑著搖了搖頭。
翟宵兒看著姜慈,歲不知何故,但看這兩月發生的事情,便不是簡單之事。
他走上前去問道:「老大,需要肩膀靠靠嗎?」
姜慈一聽,回頭噗嗤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就你那瘦猴樣,還要借我肩膀?可拉倒了吧……」
翟宵兒努了努嘴,很是不滿意,「你不喜歡我這樣的,但人家耿侍衛可說了,我這種清清瘦瘦的,最惹善緣。」
姜慈瞪了他一眼,「那你去找他呀,你跟著我幹什麼?」說罷便轉身不再理會他,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地抿著。
須臾,二人又如同往常一般鬥嘴取笑。這是這其中,不知誰又是強顏歡笑,誰又是苦作樂罷了。
姐弟相認之後,姜慈與翟宵兒的情誼彷彿更加親近。晉靈大大咧咧的,並未查出什麼異樣。依然忙不跌地去膳房拿些水果、去司珍局拿些新首飾,一切如常。
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了兩個月,長公主那邊也沒有任何的動作,曹黨對太后也沒有任何的刁難。身在後宮的姜慈,不聞前朝之事,依然當著太后面前的紅人。
而小皇上依然整日頑劣,反正有太后垂簾聽政處理朝政,他只是隔三差五地到太后面前請個安問個好。
這兩月,韓玢從未來過,姜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