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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把正在思考逃亡路線的許黎拽出辦公室,乘著電梯到了停車場。
一路上,許黎都在想一個問題,怎麼活著見到明早的太陽,蔣鉞穿上衣服的君子,脫了衣服就是禽獸,折騰她的本事很多,也特別有耐心,不讓她把嗓子哭啞不會罷休。
「你今天怎麼穿的這麼……平庸。」
在腦海中斟酌了一番,他到底還是沒有把「土鱉」這個詞送給她。
「去配音穿那麼好看做什麼,關鍵是舒服就行了。」
「這樣也行,免得你出去招些爛桃花回來。」
一聽這話許黎就不樂意了,轉過頭來瞪著他。
「你才出去招蜂引蝶,不會說人話就閉嘴。」
她雖然沒什麼良心,但是做人的底線還是有的,而且這個時候鬧出劈腿的訊息,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他是忌諱她的那個前男友,雖說她現在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可許黎手腕上的疤記錄著她對那段感情的執著,本想提這件事,又怕戳到她的痛處,想了想之後他還是決定不提那個名字。
「晚上林漢中也要去,你打算怎麼表現自己?」
「我為什麼要在他們面前表現自己,那些人不就是指望咱們倆的關係牢固一點,這樣他們才敢放心談生意嘛,我就多看你幾眼唄。」
「你這話…怎麼聽上去那麼不對味呢?看我幾眼,委屈你了?」
「跟你學的,你一直就是這樣諷刺我的。」
突然間,許黎好像明白了什麼,自己現在就是正應了那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遇到他,她說話的腔調、語氣,簡直就是他的復刻版。
「是嘛,我可不記得你給我這個師傅端過茶。」
聞言,她撇撇嘴轉頭白了他一眼,低頭拿出手機給許雲心發簡訊,「對了,晚上咱們能順利回家嗎?」
「不好說,估計會讓咱們留下,你害怕了?」
「怕,我有什麼好怕的?你父親就算是打你,也不可能和我動手。」
現在她是這個死結裡的關鍵一環,只要她不作妖,安安穩穩的待在兩家人給她畫的圈裡,就沒有人敢動她。如果她作死打破這個平衡或者說制衡,兩家會第一時間滅了她,所以她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蔣鉞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許黎在期待自己捱揍,當著所有人的面捱揍。
「你在給誰發簡訊?」
「我媽,和她說一聲,那個男人來了,讓她做好心理準備,現在買機票跑路來來得及。」
她現在是看出來了,許雲心對林漢中根本沒有任何好感,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倒是那個男人似乎還有些不甘心的樣子。
「要我幫伯母訂機票嗎?」
「不用,她隨便去哪裡都可以,這個季節是旅遊淡季,不缺機票。」
把該說的事都說清楚後,許黎把手機放回包裡,突然間感覺車裡的氣氛有些悶,把車窗降下來,他卻立馬給她弄回去了。
「我就想透透氣。」
「你見過幾個明星,素顏坐車還把車窗玻璃降下來的?」
「你什麼意思,嫌棄我沒化妝?」
好像已經是第二次聽他提起這話,第一次她沒放在心上,第二次再不多想想就不行了。
「你明天有工作嗎?」
今天週五,如果她明天不上班,他能考慮抽出時間陪她玩。
「別給我左顧言它,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每次睡覺的時候,不都是卸了妝的?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
化妝不化妝都是她的選擇,他管不著,只是不想她往窗外看,故意忽略他這個大活人,才把玻璃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