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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姣呆住,回過神來時還有些不可置信,她居然被人給罵了,第一反應是叫人,可她是溜出來的,身邊無人能幫她出氣。
她想了想,仔細盯著這道門瞧了好一會兒,用金鐲在它左旁的牆上刻下印記,等她找到李承度,就要領他來幫自己算帳。
認真記住印記的位置,扶姣繼續往前走,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遇到了一個認識李承度的短須男子。
男子上下打量她幾眼,不知想到什麼,露出略顯曖昧的笑,「小娘子從何處來啊,千里迢迢來尋郎君,路途很辛苦罷。」
「要你管。」扶姣很不高興,隔著帷帽兇巴巴道,「趕緊帶路。」
這人一愣,顯然沒想到她這麼兇,倒也沒計較,只暗暗嘀咕了一句什麼就轉頭走了幾步,給她指位置,「諾,就在那兒了,這個時辰李都統應當回來了,要不要幫忙敲門?」
扶姣自然拒絕,手從袖中伸出,丟去一錠碎銀,徑直抬步上階。
利落大氣的行為讓男子又是訝異,本以為是來找李都統私會的小娘子,但看這氣勢,怎麼都不似尋常人啊。
門未閂,扶姣直接推開,熟門熟路地往裡走,跨過主屋門檻,壺中熱茶仍在冒著熱氣,人應當是剛回。
真是奇怪,他不是特別敏銳的麼,怎麼還沒出來?
扶姣納悶地繞過書櫃,繼續往內,忽然一頓,圈椅上的人倚著靠背,微微仰面,臉上被書覆蓋,似乎已經睡著了,手搭在桌上,呈現出特別閒適的狀態。
「李承度?」她一頓,眨了眨眼,「你睡著了?」
沒回應。
她又叫了聲,走去把那本書拿開,第一次用俯瞰的角度看李承度。雖然常年在外行走,但他並不像那些武夫顯得黝黑,相反,比一些女子還要白些,五官無可挑剔,骨肉勻亭,便是當一個白麵書生也很合適。
扶姣眼眸烏溜溜轉了圈,再次輕輕喚,「你真的睡著了嗎?」
見他果真沒反應,便大著膽子撥弄了下那兩側的發,然後順其往上,戳了戳那稍顯冷硬的肌膚,再弄弄一排在眼下投出陰翳的睫毛。
還想再動別的什麼,手腕就被握住了,李承度睜開眼,那裡面哪有絲毫睡意,「郡主……」
他的語氣裡有微微的無奈。
扶姣理直氣壯,「你這不是沒睡著嘛。」
以她的叫法,就是睡成豬也醒了,李承度只是假寐而已,起初察覺出是她的動靜有意不回應,還想看看她會做何事,結果只是在他身上搗亂。
「你怎麼大白天在這兒不關門睡?」扶姣教育他,「這樣不安全,要是有小賊怎麼辦?」
說著轉了圈,幫他把門窗帶好,「如果我不來,多危險啊。」
李承度眉梢微微一挑,說了聲多謝郡主,問她:「郡主今日來,是有何吩咐?」
「唔……」扶姣慢慢吞吞地往邊上一坐,「我來,是有個東西要給你看,想讓你幫我拿主意。」
這架勢,和當初要給他看玉璽時很是相似,李承度不動聲色,確定周遭無人後才道:「郡主請說。」
扶姣今日特意著了身寬袖大衫,這種寬袖別有洞天,可以藏大物件,但是見她從內掏出一張極長的捲筒圖時,李承度眼皮還是不可避免跳了跳。
這是一張完整的大鄞輿地圖,九州三十六郡,從糧倉到屯兵地,每一處都標得清清楚楚。可以說,除了洛陽皇宮,連扶侯那兒都沒有這麼完整的輿圖。
「郡主從何得來的?」
扶姣頗有些驕傲,抬首道:「我用了整整十日,憑印象畫出的。」
很少有人知道,扶姣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在圖畫上尤其明顯,但這項天賦並沒有被她重視,平日基本不怎麼用,扶侯甚至都不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