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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也勉強算你半個師父吧，稍微懂點尊師重道吧。」她抱怨著，私下裡手卻握緊了劍柄，隨時準備暴起搞事。

懷蒼似笑非笑瞥了黎昭懷裡的劍一眼:「尊師重道？你應該也很懂吧，我和懷柯的尊師重道與你和苟劍仙的尊師重道差不多。」

黎昭:……

那還真是，師慈徒孝，充滿了刀光劍影。

懷蒼惡劣的勾起了嘴角，這副樣子和幻境中熊孩子屬實像了八九分，剩下的不一致還是惡劣升級。

「既然已經來了，就別走了，一起旁觀吧，反正這場遊戲裡本來也沒有你的位置，誰叫你亂闖了進來，我才不得已給你安排了一個位置。」

「安排了一個被殺目標嗎，謝謝您嘞。」黎昭麻木的開啟吐槽。

懷蒼謙虛擺手:「不用謝，現在這個位置已經轉接給青淵了。」

「那我代我家師妹和你說聲謝謝。」

懷蒼嗤笑了一聲，站起來，走到了黎昭身前，俯下身子，散亂的髮絲垂下，幾乎垂到黎昭面頰，他伸手輕輕捏住黎昭的下頜。

黎昭沒有反抗，只是微微側頭，張嘴吹了兩口氣，把撓的臉頰癢癢的那些碎發吹走。

「每次看到你，我都感覺懷柯並沒有死。」懷蒼的聲音有些飄渺，「但一細看，就會發覺你和她確實是兩個不同的人。」

黎昭禮貌回道:「節哀。」

她很感謝懷蒼沒有搞什麼替身文學，起碼他腦子還清楚，就是有點神經病，但她能理解，她一向對這種先天缺陷有很大的容忍度。

懷蒼的手指順著她的下頜一路下去，點在了她懷裡的劍柄上。

「怎麼不出劍？」

黎昭開啟了他的手，懷蒼笑了下，沒說什麼，只是直起了身子，手裡把玩著他的小鈴鐺。

「幻境裡帶出來的劍，總歸也不過是一場虛無罷了，懷柯這人心思壞得很，看來是沒有告訴你。」

黎昭苦惱的皺了下眉，嘆了口氣，把一直藏在懷裡的劍抽出，只見劍身幾近消散，只餘留一個劍柄還算清晰，如今也隨著黎昭的放手逐漸消散著。

「本來想先砍你一劍再說，哪想你真是個搖鈴小天才，還沒出手就給你搖散了。」

「懷柯以前有沒有建議你去酒吧蹦迪，我看你很有天賦。」

懷蒼還真點了點頭:「她說過，所以造酒吧也在我的規劃內，我還在挑選天運人提供的設計方案。」

黎昭一時無言以對，她有氣無力的問道:「青淵現在在哪呢？」

懷蒼揮袖，巨大的水鏡出現在黎昭面前，裡面的景象定格在青淵以及裴岐身上。

哦，把裴岐忘了，原來還有他來著。

水鏡中，兩人已經離開了先前的小破屋子，跑到了一處池塘邊上，附近布滿了各種大概是裴岐佈置下的禁制陣法，外頭一圈圈的玩家在快樂攻略，速度還挺快的。

這兩人看上去也不著急，甚至安逸的圍坐在池塘邊吃燒雞，也不管外頭玩家們攻略進度如何了，黎昭看來看去，從他倆的臉上看出了四個字，鹹魚躺平。

黎昭眼尖的還看到了一隻白貓乖乖躺在青淵懷裡，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她抬起手摸了摸頭頂，並沒有摸到毛絨絨的貓耳，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不是用的那隻貓的身體了。

「旁觀者自然不能繼續用遊戲角色了，」懷蒼微笑著補充，「更何況這遊戲死的不過是青淵一具分身罷了。」

黎昭朝著水鏡伸手，指尖停留在幕布之上。

懷蒼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還想繼續進入遊戲嗎？已經沒有意義了，不可能贏的。」

黎昭:「還沒到最後，你怎麼就知道不能贏了，我呀，還不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