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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是書香之族,疼愛的幼子卻抓了個算盤,這以後是要去經商?
傳出去要被人笑死的。
陳蘊藉和他大哥從來是不信這些的,不過是取個好兆頭而已,即便沒這個好兆頭,只要用心教養孩子,還能長歪了不成?
家裡這些雜事並不能影響到陳蘊藉的向學之心,除了每日例行的練鍛體術、學騎射以及學簫,他其餘的時間基本上都花費在瞭如何讀書上。
時間過得飛快,展眼過去小半年,陳蘊藉這日照舊去書院,同陸永元和邵宜年午間外出吃飯,聽邵宜年說起了近日京中的新聞。
「如今外頭都在笑話盛清涵不自量力,自取其辱。」邵宜年很是有些憤憤不平,「他們都不知道盛清涵到底有沒有學問,憑什麼這樣說?」
雖然如今盛清涵已經不再唱戲,但邵宜年依然是其忠心不二的腦殘粉。
陳蘊藉喝了口茶,淡淡的道,「你說盛清涵要參加今年的秋闈,可他沒有考過童生試吧?」
沒考過童生試,哪裡的來資格參加秋闈?
說起這個,邵宜年就氣短了一些,「皇上當年特許給了盛清涵一個國子監監生的名額。」
國子監的監生,雖非秀才也可以同秀才一樣參加鄉試。也就是說,是可以直接參加秋闈的。
陳蘊藉眉頭一挑,「他既然走了捷徑,就不能怪外頭的人如此議論他……」頓了頓,「他本來出身就惹人非議,又得了皇上的恩准得了國子監的監生名額,直接參加秋闈,落到那些酸書生的眼裡,可不就是自取其辱?」
「可盛清涵原也是出身官宦之族,若非被……」邵宜年憤憤不平,還想辯解,陳蘊藉揉著額角打斷他的話,「恕我無禮打斷一下,你自己也說了,他原本是官宦之子,但從他被賣到蘭園開始,過去的身份就已經成了泡影,並不能改變什麼。」
就像有些官宦人家的小姐,家中一旦獲罪,流落到青樓之中,那也是一朝淪為他人的玩物,不管你心中多不平,世道就是這樣骯髒。
邵宜年噎住,深吸了幾口氣,喝了口酒,哼道,「我就等著看,到底是誰自取其辱。」
「你倒是對盛清涵很有自信?」陳蘊藉也不知道他這個自信是哪兒來的。
就算盛清涵曾經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可他入了蘭園,成了戲子,將戲曲學得這樣好,甚至入了宮中貴人的眼,那麼他必定將時間大部分都花在了學戲曲上,即便他有向學之心,他又能有多少時間去讀書呢?
「我可聽說了,為了準備這次的秋闈,盛清涵已經準備了一年多,他一定可以的。」邵宜年道。
陳蘊藉對此並不發表任何意見。
「蘊藉,宜年這小子就是這樣,遇到盛清涵的事兒,腦子就不清醒了,你甭理他。」陸永元道。
陳蘊藉笑了笑,「沒事兒。」
他早就習慣邵宜年在有些時候的不靠譜了。
「對了,你堂哥不是要參加這一科的鄉試嗎?準備得如何了?」陸永元給陳蘊藉倒了杯茶,道。
陳蘊藉吃著菜,道,「上個月就已經回鄉了,這會兒怕是已經到了吧。」
「你覺得你堂哥這次能考中嗎?」
陳蘊藉道,「我問過大哥了,大哥說這次能過。」
既然是陳蘊賢說的,那就一定能過。
陸永元道,「你大哥有沒有幫忙押題?」
「大哥原本是想幫忙押題,不過堂哥他想憑自己的實力去考,大哥也就沒有多事。」
陳蘊藉也搞不懂堂哥在想什麼,別人家裡的老師也會幫忙押題,他大哥幫忙也不算作弊,押題而已,又不是直接幫你把考題打聽出來,這有什麼?
陸永元笑道,「你堂哥那個死腦筋,難道你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