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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付完該應付的親戚之後,祁棋帶著利俐去主桌坐下。主桌那兒已經坐了一對母子,想來就是祁棋的堂嫂和侄子。
祁棋的堂嫂笑的時候眼睛彎彎,笑容甜美,一點距離感都沒有。
「這就是祁棋說了很久的利小姐吧。我叫秋綿,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來,笙笙,叫姐姐。」秋綿把兒子抱起來。
小男孩戴了一頂棒球帽,還穿了配套的棒球服,看起來酷酷的,面容和祁棋有點像。「姐姐好。」他看了利俐一眼,然後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
祁棋雙手放在笙笙腋下,把他抱到自己懷裡。「忘了叫叔叔了是不是?」
「叔叔!」笙笙更害羞了,把臉埋在祁棋的胸前。
祁棋顛了顛他的小屁股,問秋綿:「明叔明姨呢?」
「我爸剛給我打電話,說路上塞車。」秋綿拉利俐坐下,然後對祁棋說:「你先幫我看一會兒笙笙,我和利小姐聊兩句。」她急切地把笙笙剛才在玩的積木一股腦推到祁棋跟前。
「叫我利俐就好。」
「楨楨和我說了,你的名字是伶俐的俐。」秋綿點點頭,笑眯了眼,「和祁棋的名字真般配。你知道為什麼祁棋叫祁棋嗎?」
「不知道。」利俐單純覺得這名字如周舒澗所說有文氣和豪氣,非常符合祁棋父母的審美。
「我剛嫁給楨楨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耳朵不靈敏,聽錯了他堂弟的名字。姓和名同音的名字太罕見了。我就知道他一個——現在還得加上你。我就問我公公,是不是故意起的同音字啊。我公公說我想多了,祁棋的棋來源於他出生那天二叔贏了鄉下村口老伯一盤棋。二叔下棋很爛,難得贏了一回,就想著要用兒子的名字來紀念來之不易的勝利。因為自己本身姓祁,這才誤打誤撞取了個同音的名。」秋綿說,「對了,能說說你為什麼叫利俐嗎?是不是也有一番淵源啊?」
「我母親姓利,我隨母親的姓。名字的俐是一位僧人給我取的。」利俐概略說了下。她沒打算細說,她最討厭說自己的過去,除了對祁棋。不過她從來沒主動說什麼,都是祁棋腦子太聰明自己猜出來的。她可以接受祁棋對他父母稍微講講她的來歷,因為做父母的都希望對孩子另一半多點瞭解。但他父母之外的親人,哪怕是很親的姨媽和大伯,都不在她接受範圍。
「這樣啊。」秋綿點點頭,「對了,我聽說三叔公三叔母做的蠢事了。你千萬不要放心上,他們家就是祖傳的口無遮攔。喏,剛剛還催我生二胎。我想說關他們屁事,你給錢我養孩子嗎?」她很嫌棄地撇撇嘴。
「沒必要為那種人生氣。」利俐淡定地給秋綿面前的杯子倒茶。
秋綿趕緊把茶壺搶過來,然後給利俐倒茶。「誰說不是呢?我婆婆也煩他們,可惜還是有那麼一點稀薄的血緣關係斷不掉。你沒往心裡去就行。我們家雖然都讀了書,但真不是那種唯學歷論的人。你不用擔心。」
正在陪侄子玩的祁棋也應和道:「對啊對啊,我們家的人都很好。」
笙笙朝秋綿揮了揮手上已經搭好的黃色積木,奶聲奶氣地說:「媽媽抱抱。」
「寶寶乖,和叔叔多玩玩好不好?媽媽要和姐姐說說話。」秋綿擺擺手,繼續和利俐聊天,問她今晚口紅是什麼色號,睫毛膏用什麼牌子。
笙笙見狀,只好把搭好的積木拆了,重新再搭一邊。祁棋見他有點失落,便給他倒了一杯橙汁,還從桌面的果盤裡頭拿了兩顆花生剝開給他吃,盡心盡力當一位好叔叔。
女生之間說起化妝品和護膚品等於開了洩洪的閘門,幾乎感覺不到時間流逝。之後等客人來齊,壽宴正式開席。笙笙被他奶奶抱過去餵飯,祁棋才解放了發麻的雙腿。還沒吃幾道菜,祁棋一家便端起酒杯去敬酒了。因祁棋和堂哥都是獨生子女,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