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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澤的下巴不僅不軟，還因為到了晚上，所以冒著一些青色的胡茬，單亦秋摸上去的時候覺得有些扎手，卻也覺得很有意思。

「我還沒見過你留鬍子的樣子呢。」單亦秋愛不釋手般地在霍言澤的下半張臉摸來摸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被摸的霍言澤此刻的眼神。

「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見到。」霍言澤聲音低沉地說。

單亦秋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霍言澤的胡茬上，沒管他在說什麼，用一種小動物探索窩外的世界的眼神，近距離盯著霍言澤的臉，使勁地瞧。

在又忍了單亦秋的動手動腳一分鐘後，霍言澤終於忍無可忍了，他一手抓住單亦秋作怪的爪子，把它們束縛在了自己的手掌內。

被抓包的單亦秋還理直氣壯地囔囔：「小氣！摸一下怎麼了！」

他們現在都是男女朋友了，別說摸鬍子了，就算是她想摸些……更過分的地方，霍言澤也必須配合！

單亦秋想著想著，自己臉紅了起來，卻依舊瞪著霍言澤，試圖用眼神宣誓自己對霍言澤的胡茬的主權。

見單亦秋完全沒看出自己的剋制，霍言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著單亦秋的手腕往後一扯，對方就受力不穩地跌進了他敞開的懷抱之中。

剛好這時路況不好，車子顛簸了兩下，單亦秋便整個人都被迫縮排了霍言澤的臂彎之中。

「你摸了這麼久，也該輪到我了吧？」

「你、你說什麼呢！」單亦秋慌了，她急急忙忙地從霍言澤的懷裡竄了出來，用加大分貝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霍言澤皺著眉，反問了一句：「有什麼不對嗎？」

他擺出一副認真探尋答案的表情，那一本正經的態度，讓單亦秋顯得才是那個起了歪心思的人。

單亦秋被他這架勢一唬，聲音和氣勢都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她心虛地縮了縮頭，回答：「沒有……」

霍言澤理所當然地點頭，然後用一派正直人士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身側，說：「坐近點。」

單亦秋的「不」才發出了半個音節，就見霍言澤的眼神裡流露出幾分委屈和失望，她想說的話便被她直接吞了回去。

反正都是男女朋友了，坐近點也是應該的，單亦秋告訴自己，接著乖乖地離霍言澤近了一些。

看著自己和單亦秋之間的距離，霍言澤第一次覺得車廂的空間太大，是件雞肋無用的事情。

「好了，你摸吧！」單亦秋閉上眼睛，視死如歸。

原本曖昧有餘的氣氛一下子被單亦秋搞得悲壯無比，霍言澤氣笑了，摁著單亦秋的腦袋，把她拖進自己的領地範圍內，然後在她的耳朵尖上咬了一口。

「哇啊！」

閉著眼的單亦秋在黑暗中迎來了這一下猝不及防的「攻擊」，整個人都呆滯了幾秒鐘，才睜開眼打算責問霍言澤的所作所為。

只是霍言澤沒給她這個機會。

「睜著眼睛。」

霍言澤吐出四個字，俯身壓制住單亦秋的小動作，隨後輕吻上了單亦秋的嘴唇。

之前接吻時，因為緊張，單亦秋都會把眼睛閉上，可這次霍言澤把話說在了前面，單亦秋便不好裝沒聽見，就只能剋制住閉眼的衝動，與霍言澤的雙目對視。

接著她便在對方的眼裡看見了令人心悸的暗流，它裹挾著讓單亦秋看不清的情緒，正奔流而出。

在恍惚之間，單亦秋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霍言澤對她的感情，比她想像中的要深厚了許多。

單亦秋的分心被霍言澤發現了，後者有些生氣地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趁單亦秋因為吃痛而微微張嘴的時機，霍言澤用像是要把單亦秋口腔裡的空氣都掠奪走的氣勢，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