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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霍言澤攢緊拳頭,指甲陷進肉中,留下了個半月形的印子。
他不會給單亦秋離開自己的機會的。
講故事的單亦秋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因為她本人也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如果有一天小深發現自己不是原裝的「單亦秋」,或者霍言澤找上門,發現原主被她穿了……單亦秋不由得聯想到書中男主「我要她的腎」的發言,手臂上立即爬起一層雞皮疙瘩。
不行,不能受到永久性傷害是她的底線,如果劇情真這麼發展了,她還不如主動跳海來得痛快點。
想到這裡,單亦秋就更堅定了週末要去同學會一探究竟,看看自己到底和主線劇情偏離了多遠的念頭。
但是她現在好睏哦。
「匹諾曹的鼻子又一次變長了,周圍的人……」
霍言澤側著身,安靜地聽單亦秋念著故事,可到了最重要的劇情轉折點時,單亦秋的聲音卻漸漸低了下去。
「匹諾曹哭了,它說……它說……」
重複了「它說」這兩個字許多遍後,單亦秋徹底沒了聲音。
一直等待著「它說」後面的內容的霍言澤疑惑地眨眨眼,他翻身看單亦秋,結果發現對方趴在床邊睡著了。
單亦秋的頭壓在她放在床邊的手上,雙眼緊閉,嘴唇也微抿著,額前幾縷碎發隨著她的呼吸慢慢起伏。
霍言澤看了她一會,突然起了壞心,輕輕沖她吹出一口氣。
他是朝向單亦秋側躺著的,兩人的臉相距很近,他這一吹氣,便讓單亦秋的睫毛在氣流中顫動起來,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
睡夢中的單亦秋不滿地皺了皺鼻子,把腦袋往下埋了埋,似乎想驅趕走打擾她睡覺的東西。
霍言澤卻更加過分了,他把一隻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慢慢靠近單亦秋,最後輕輕戳在了她的臉頰上。
「唔。」單亦秋動了動腦袋,想甩開霍言澤的手,失敗。
比小秋的臉軟,霍言澤總結,然後又心癢難耐地戳了一下單亦秋的鼻尖。
單亦秋這次沒反應了,似乎是覺得趕不走打擾她睡眠的傢伙,就乾脆採取了無視態度。
「就算我說謊了,也不可以離開我。」霍言澤凝視著淺眠中的單亦秋,又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才低聲喃喃了一句。
說完這句話後,霍言澤便收回了目光,輕輕把單亦秋推醒——如果他現在是正常身形,第一選擇肯定是把對方抱上床而不是吵醒她。
不過單亦秋並沒有起床氣,她睜開眼睛後只是迷茫了一會兒,就展開了慣常的笑臉。
「我睡著啦?」單亦秋揉揉眼睛,站起身來。
明明是她提出的要給小深講睡前故事,結果先睡著的反而是她自己,她這份哄睡的工作完成得太失敗了。
猶帶睏意的單亦秋打起精神,把掉在床邊的故事書撿了起來,回到小板凳上坐好,問霍言澤:「故事講到哪了?」
「不用講了,我馬上就要睡著了,」霍言澤阻止了她的行動,皺起的眉毛昭示著他的擔心,「你趕緊去休息吧。」
他沒有讓單亦秋用犧牲睡眠的方式,來幫助自己的意向。
被關心的單亦秋笑了起來,伸手揉開霍言澤眉毛間那個「川」字,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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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推移,很快便到了週六,剛過中午,單亦秋便坐到了梳妝鏡前。
她平時不太喜歡化妝,除了上班時會隨手畫個淡妝讓自己顯得氣色好些之外,基本不會對容貌做過多的修飾。
但這次不一樣,這種闊別多年的同學們舉辦的同學會就如同戰場,往往會有一堆塑膠朋友互相攀比較量,比誰的形象好,比誰的工作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