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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檯面。‘不過,一丈青的祭煉,倒是一個不小的收穫。臥蠶山棲霞洞寒音道人,恐怕經歷一番奇妙的際遇,方才將一根靈竹點化成法器。’
寒音道人雙腿盤膝,穩坐釣魚臺,手持釣竿,紋絲不動,一尾翠羽,載沉載浮,蠶絲入水不驚,黃芽彷彿活物,搖曳生姿,發散誘餌的香甜。
水罔象身藏池底,方才將仙道修士一頓臭罵,頗為快意,兀自閉目休憩,平復躁動不安的靈性。突聞恬淡靈韻的泉水萌發生機,睜開碩大魚睛,咕嚕一轉,瞧見米粒大小的芽苗,被曲鉤穿著,蠶絲釣系。
百年化形,生有利爪,這頭遊光左手把釣鉤,右手奪香餌,一粒黃芽吞下腹,靈機頓生,輕輕拉扯,隨即放手遊開。
寒音道人瞧見翠羽浮標三點頭,似乎魚兒已上鉤,立即輕喝一聲,舉臂抽竿。
‘曲鉤釣金鯉!水怪上鉤否?’
別說目光炯炯,眨也不眨的白陽道人黃煜,就連其他修士,乃至天河派高弟鍾離泉也拿眼瞧去。釣鉤空空,來回擺盪,蠶絲唆唆,嗡嗡作響,眾人似乎聽到無聲的嘲笑。
“我就不信它不上鉤。”寒音道人忍著心痛,又放下一顆黃芽,片刻過後,翠羽浮標一沉到底,他趕緊拉竿,結果餌料還是吃掉,甚至連魚鉤也毫無蹤跡。
遊光浮出水面,朝天仰躺,左手拍打白花花的肚皮,嘭嘭作響,右手持著拉直的魚鉤,梳理錯落的尖牙。
“香餌味道甚好,可惜,只夠塞牙縫。”
“焉有此理!”寒音道人催動法力,法器深藏的道韻轉動,寒蠶絲“嗡”的一聲,經緯線縱橫交錯,轉眼編織成一張漁網,將走脫不及的水罔象一網成擒,提起離開泉池。
它大吃一驚,也不掙扎,雙臂有千斤之力,指爪鋒利如刀,扒拉網眼用力扯動,竟然生生拉開一道口子,哧溜一聲,落地脫逃,也不迴轉泉池,雙爪交替,如常人步行狂奔,衝向崑崙虛的浮臺懸圃。
“山主,救我一命。山主,救我一命。”
寒音道人臉色黑如鍋底,“好一頭奸猾的水怪,吃了道爺珍藏的黃芽,還敢壞我法器,哪裡逃!”九尺長的青竹釣竿又往前延伸三寸,寒蠶絲動如草蛇,貼地滑行,彷彿地府無常手上追命索魂的鎖鏈,要壞它性命。
眾多修士原本打算看出好戲,估料不到,劇情竟然峰迴路轉,幾次曲折。水怪沒到手,便宜讓他佔走。即便急怒攻心,發狠的寒音道人,使出壓箱底的臨淵結網,那頭雙臂貫通的遊光水怪也用蠻力破開禁制,成了漏網之魚。
真要讓它走脫,當著眾多東西崑崙修士的面,笑也給人笑死。
近些,再近些,懸圃的如玉青蓮就在眼前,鍾離泉眼睛一亮,看出這是一株異寶,就留了個心眼,棄了水罔象,擎出恩師所賜溟都劍,準備擊碎浮臺,連泉水一併收取。
“冥頑不靈!”崑崙虛山巔宮殿的山祇虎嘯一聲,左手地網、右手天羅,雙掌合一,密佈的禁制將仙道法力完全禁錮。
“移山鎮海!”伸指輕點,神力運轉,將崑崙虛附近幾座山峰搬來,壓在修士們的身上。
所有道人頓在原地,雙肩似負千鈞重擔,一動不動,即便法力流轉不停,奔流不斷彷彿大江,天河派二代真傳弟子鍾離泉,也目紅耳赤,一張俊臉紅地噴出火。
“還有你,私私縮縮,藏頭匿跡,也不是良善之輩,出來一起受罰。”山祇握手如錘,橫擺揮擊,彷彿重槌敲在銅鐘上,將藏在西崑崙散人石鳴身後的紫髯公震破法術,露出狼狽不堪的身形,隨即也被山峰壓住,法力運轉遲滯,不得脫身。
‘這山祇的神威,舉手抬足就移山鎮海,真的不下玉虛真人。’鍾離泉掐訣唸咒,使了一個巨靈法相,高有百丈,山峰移到左肩,右手御劍放出溟都,準備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