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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燕老師好。&rdo;走到路上，又有人給燕沈打招呼。

&ldo;你好，青青。&rdo;燕沈也頷首回應，對方是新聞學院一個很優秀的學生，是學生會的成員，燕沈也和她打過幾次交道，對這個做事乾淨利落的女孩子挺有好感的，&ldo;這是你男朋友?&rdo;

&ldo;嗯，這是我男朋友季晗日。&rdo;夏青青推推眼鏡，笑的羞澀又靦腆，戳戳身邊神色鬱鬱的男生。

季晗日一個激靈，連忙鞠躬喊道：&ldo;燕老師好!&rdo;

太過正式讓燕沈有些尷尬，他只能笑笑：&ldo;你好，你們先忙，我回去了。&rdo;

和他們揮別後燕沈回過頭去看，看著他們兩個打打鬧鬧的背影，心裡生出一股羨慕。

&l;季晗日和……誰?&r;c9527遲疑的聲音在燕沈腦海中飄蕩，&l;這麼快就……&r;

&l;怎麼?&r;燕沈略微放鬆下來的身形又是一緊，緊張問道，他已經在c9527的幫助下學會了心靈交流，不用在大街上被人當成瘋子了。

劇情已經改變了。c9527想到自己的同類，興奮的飄了一圈，現在的世界執行已經不在劇情的規則之下，自由，第一次享受到的自由。

作為太過激動地回報 ，c9527一個說漏嘴，就將禹左的事情告知了燕沈。

知道以後，燕沈久久不能平靜，他滿心的話都說不出口，心頭堵得厲害，就連呼吸都泛著疼。

&ldo;你走吧，我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任務者，也不會每個世界愛一個人，我做不到。&rdo;氣急之下，燕沈連心靈交流都忘了，說道，眼睛都泛著紅，&ldo;你們把角色人物當做什麼?玩具嗎?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rdo;

糟了。c9527沒敢搭話，只敢在心裡暗暗後悔，看來不該說出口的。

這一件事後，燕沈對禹左連個燕沈都欠奉，對c9527更是愛答不理，話都不多說一句，就連知道禹左沒過幾天退了學，後來死在了外面，他也只是露出個複雜難辨的眼神，卻什麼都沒有多說。

c9527原本以為燕沈知道禹左的死亡後會覺得開心，可是燕沈反而更加陰沉。

&l;c9527，你根本不懂人類。&r;想到燕沈醉酒後說出來的話，c9527第一次產生了茫然這種情緒。

作為一個系統，為什麼要了解人類?為什麼要對人類產生感情?不過是互利互惠的合作關係，難道界限分明不是更適合雙方嗎?

他將自己的疑惑告知了燕沈，燕沈這時候已經沒有在生氣了，他只是無力，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無力：因為是低階世界，所以任人穿越，世界居民被玩|弄，主角們更是要按照劇情來生活，周圍的人也必須生活在規則之下……一個巨大得無與倫比的牢籠。

&l;小7，感情對於人類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你或許不能理解，但是這就是人類的獨一無二之處。&r;燕沈神情溫柔，在腦海里對c9527說道，&l;就像，對你來說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但是比起一串冰冷無情的數字，我更希望你是溫暖的。&r;

燕沈活到了87歲，他終其一生都沒有愛人，一輩子都在教書育人，在教育界留下了自己的歷史，無人知曉的是，身邊沒有一人陪伴的燕先生，一直以來都並不孤獨。

他一生都沒有被疾病所困擾，死亡的時候是安安靜靜的睡在床上離開，沒驚動任何人，死亡後他的學生們也按照他的遺囑將他屍體上能用的器官捐給了醫院，同時將剩下的遺體捐給了x大，成為了大體老師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