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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謝憶珍一事,自從那天白珩將一切告訴宋老爺子後,他與林溪喬便不再過問此事,全權由老爺子處理,老爺子是否有將這件事告訴宋家其他人,林溪喬和白珩並不清楚,但宋家平日裡大大小小的聚會,沈雁都會讓謝憶珍過來參加。
沈雁甚至讓謝憶珍搬回老宅來住,只是謝憶珍卻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又或是隱隱感覺到了什麼,只說自己這些年在外住習慣了,委婉拒絕了搬回老宅的提議,沈雁於是也不再提。
對於母親,在白珩年幼時的記憶裡,謝憶珍對他的關心甚至不如常年在國外治療的宋明潤多,他們不似尋常的母子一樣親近,待在一處時總好像隔著層什麼。
現在想來,謝憶珍不僅僅只對他這樣,在和宋家所有人相處時她都是如此,表面親近,事實上都只是偽裝。
日子波瀾不驚地到了年底,只是除夕夜這天晚上,宋家的飯桌上卻沒有出現謝憶珍的身影,所有人彷彿都心知肚明一般,沒有誰多問一句,只有悠悠疑惑地說:「大伯母為什麼要去國外呀?她一個人去的麼?多孤單啊。」
沈雁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卻沒有多說什麼。
林溪喬從白珩口中得知了此事,也知道宋老爺子已經私下找白珩談過。
對於十多年的案子,再多的證據也已經湮沒在時光之中,老爺子也沒有費力去找什麼證據,只是讓人找了下還在監獄裡的司機以及這些年來和謝憶珍依舊聯絡著的司機妹妹,很快便弄清楚了當年的事情真相。
宋明潤的死無人知道是否與謝憶珍有關,只是綁架案卻真正是謝憶珍與司機聯手犯下,司機妹妹也正是以此為要挾,要求謝憶珍一次次給她打錢。
沒有實質性證據,也就無法將謝憶珍送案,只是想讓謝憶珍付出代價,卻遠遠不止司法這一個手段,僅憑她讓司機綁架白珩這一件事,老爺子就不可能會放過她。
虎毒尚不食子,謝憶珍卻對自己的親生孩子狠心到這種地步。
當林溪喬聽到白珩說謝憶珍已經親口承認時,她的心忽然有些疼,她想,哪怕是林瑞遠和夏姍,再怎麼沒有盡到身為父母的責任,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似乎是出於本能,她抱住他,踮起腳在他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白珩微愣,隨即伸手擁住了她。
……
除夕那晚,林溪喬是在夏家吃的年夜飯,夏姍也在晚飯前趕了過來,而林瑞遠則未露面,只是簡單地給夏家二老打了通電話拜年。
晚飯後,林溪喬在樓上跟表哥表姐們一邊打遊戲一邊閒聊,一局遊戲後,林溪喬輸了,立刻被表姐支使著去樓下拿零食跟水果過來。
林溪喬願賭服輸,丟下遊戲手柄從地毯上爬起來去了樓下。
只是經過客廳時,卻聽到外婆和夏姍談話的聲音。
在林溪喬的記憶裡,不同於對待自己時的疼愛有加,外婆在夏姍面前一向是嚴厲的,只是她也曾從舅母口中得知,在夏姍還未嫁給林瑞遠以前,在這個家裡,外婆是最疼夏姍的那個。
外婆說著:「我們母女倆也很久沒坐下來好好談過了,今天是大年夜,我本來不想找你說話,只是這些年我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過了今晚我就又老了一歲,有的話再不說等以後恐怕就沒機會了。」
夏姍輕輕叫了聲「媽」。
老太太繼續道:「這一二十年來我一直怪自己當初寵你太過,以至於讓你養成了現在這副性子,自私任性,眼皮淺又小家子氣,做事也糊塗拎不清。」
「我時常反思著,也知道是我沒把你教好,所以對待喬喬時,再也不敢把當初放在你身上的寵溺在轉移到她身上,唯恐再將她養成第二個你,好在喬喬沒有長歪,懂事又孝順。」
夏姍頓時不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