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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選我嗎?」陳駿問。
大概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的提出,齊祺愣了下,眨眨眼。
「不可以。」齊祺這回沒有躲開眼神。
「為什麼?你是覺得我……」
齊祺打斷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不要問為什麼了,我有喜歡的人,所以拒絕你,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其實你也不是喜歡我……」
陳駿覺得他們都很可悲,他有些卑劣的想,齊祺這樣拒絕自己,過會兒也會輪到鄭南與這樣拒絕他的。都沒錯,只不過都是在追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哈,求之不得,鄭南與會有嗎?
「……如果非要刨根問底,我拒絕你和我喜歡鄭南與一樣是說不清的。」齊祺停下來,神情慌了一下,「小炮?」陳駿扭頭,是那個撞了他的小孩,端著飯很尷尬地站在他身後。
小孩舔舔嘴唇,眼睛滴溜亂轉:「我沒聽到我沒聽到……」
陳駿起身走出去了,把爛攤子留給齊祺。
他回家一個人喝了很多酒,睡了個午覺,醒來同事給他發資訊,拜託他幫忙取個件。因為他突然的被平臺停工,活兒一下分攤到同事身上,對方說晚上是女兒過生日,實在不想錯過,陳駿就答應了。一看取件地址,就是投訴他的那家,某高檔小區最裡面的獨棟。
這家住戶一向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應該是個年輕男孩,收快遞的名字五花八門,陳駿送了這麼多趟都沒重過。
媽的,就一次給你放快遞櫃就投訴我。一次普通投訴根本不至於直接停接單,對方肯定是上了什麼手段搞很嚴重。陳駿打了電話:「喂,快遞取件。」
「到門口了嗎?」
「到了。」
陳駿覺得糟透了,他也不想工作了,也許他的基因裡就帶著犯罪因子,門開的那一刻他擠進玄關,把人摁在地上,對方還穿著睡衣掙紮了幾下,沒起來。陳駿胡思亂想,更糟了,一會兒報警可別是鄭南與把他帶走,哈哈,不對,這裡也不歸他管。
地上的人說:「你要多少錢?我讓我爸給你,別綁我。」
陳駿說:「你為什麼投訴我?」
「啊?」
他重複一遍:「你為什麼投訴我?天天買那麼多東西,給你丫送個快遞每回又是讓我給你把垃圾到了又是讓我給你帶瓶飲料進來的,給你放一次快遞櫃,你他媽就投訴我?」
對方知道他不是入戶劫匪了,氣的大叫:「草,我就投訴你怎麼著?媽的我花了錢的憑什麼不給我送到家門口?你活該!」
活該,陳駿怔怔的想,他是活該,早在十幾年前就定好了,誰叫他親手把齊祺推進地獄的?當時為什麼不幫他呢?他只剩爸爸了,這世上最疼他的人,他怎麼捨得再把他送進戒毒所?打他的,差點殺掉他的爸爸是被毒品操縱了,但他可以忍下來,只要爸爸不走……他沒有選齊祺,可是,可是……他推開齊祺,也不該冷眼旁觀到那個地步,甚至自己也去嘲諷傷害了齊祺,那樣很壞但一點兒都不酷……
男生的叫罵聲弱了下去。
陳駿一直很後悔。同學聚會,他看到鄭南與那一刻,就知道完了。那晚他喝了很多,但沒全醉,他抱著齊祺不停地說對不起。別生氣了,齊祺,忘了吧,過去是我不好,能不能就這樣原諒我呢?他倒寧願自己是個單純的惡人,叫他啞巴的霸凌者……那樣就不用懷著愧意痛苦。他只需要做個配角,惡龍短暫地擄走公主,然後等,等真正的王子來打敗他,說「陳駿,你喝多了,別拽著人撒酒瘋。」,接走齊祺。
他恍惚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自己是在別人家,趕緊把地上的人翻過來,這才聞到那人身上的酒味比自己還重,原來是睡著了。
他幹了件傻逼事。
陳駿第一次看這個屁要求賊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