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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使壞的笑容,接著便發出兩個人在起居室激烈地來回奔跑的聲音,一直到突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後才安靜下來。內人忽然發出哀鳴聲,我由裡面的書房飛奔出來一看,清香從那個樓梯被推下來,頭部流出大量鮮血,全身不斷痙攣……好像是越過樓梯平臺的扶手,頭部向下整個人倒著掉下來的,而且頭部還撞到橡膠樹盆栽上放置的水泥塊的角——”
真壁像是要把女兒當時的模樣從腦海抖落般,大幅度地搖著頭。
“那個痙攣馬上就停止,清香卻奄奄一息。因為我在成為專業作家之前曾經是個專業護理人員,因此馬上明白清香沒有救的事實。不,總而言之,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說服慶彥——說服他這起意外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理由當然就如同你所說的,他是養子,如果殺了人,我們面對甲斐夫婦會是多麼歉疚。把事情先說清楚了以後,本來打算叫救護車作醫療處置,但在當下那孩子卻反常地倔強。他說:‘這是我的錯,絕不能撒那種謊。’跟根本不打算聽從我的話。我把激動地無法將眼睛從清香身上移開的慶彥自起居室帶出去,持續說服他……經過了三分鐘還足是五分鐘,慶彥才從震驚狀態稍微鎮定下來,理解了我們的立場。不過清香這時卻失去了血氣,體溫降低、全身僵硬,已經超過叫救護車送醫的時機了。當時我第一個想到的,是這房子因為清香的小提琴課程而設計成完全隔音的事,沒有任何人會聽見這起喧鬧的事件。於是我們清除了意外事故的痕跡,把水泥塊埋藏在庭園角落……在那一小時之後,清瀨打電話來。而後我對甲斐大舅子打來的電話回答說清香就如同往常出門去上小提琴的課,一切虛偽的謊言就此展開……”
“你是說把這件事塑造成綁架案件的人就是你嗎?可以認定所有責任都歸於你嗎?”
“當然!清瀨雖提供各種知識,不過一切都是透過我的判斷而進行的。像是他先知道那家養老院要拆除的事,但最終是由我做決定把清香的遣體放在那裡的。”
“我被捲進這起事件的時候,清香就已經死亡了嗎?”
“是的……對你實在感到相當抱歉!”
“選擇‘渡邊偵探事務所’的理由暱?”
“我把那件事交給清瀨處理。我指示他找規模不要太大、儘量落魄一點的……不好意思!我是要他這樣挑選偵探社的。”
我苦笑了。“清瀨的選擇好像沒有錯。在停車場打了我後腦勺的人也是他吧?”
“是的。不過那是計劃之外的事。因為清瀨說那兩人組實在太不謹慎了,沒辦法只好這麼做。”
“剩餘的贖金都在他手上嗎?”
“不,就像你說的那樣,他得到的只有三千萬,剩餘的在我這裡。一開始我是以自己全部財產的一半——一千五百萬拜託他提供協助的。事實上,從以前他就一直要求我以兩千萬買下他所寫的‘贗作’系列所有的著作權,而把那個系列當成我的作品來發表也是他所希望的。他會想要匿名發表自己的作品,應該和你所說的癖好有關。成為一名作家是會些許受到世間關注的,這樣一來,他的私生活便會變得非常受拘束。比起‘名’,他選擇了‘實’,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對於他的這項要求提出一千萬的金額,然而在我們進行談判期間,卻發生了這起意外事故。他如同你所知道的,很想接受變性手術成為女人,努力籌措手術費用,並計劃手術後移居到對這種事很寬容的歐洲國家去生活。我取了彼此出示金額的折衷數字一千五百萬拜託他幫忙這起偽裝綁架案,但他並沒有同意。可是他對於幫助偽裝的事卻相當積極,一直幫忙出主意,還說跟周遭的人借錢來當作綁架案的贖金,可行性是相當高的,尤其甲斐大舅子一心想要清香平安回來,應該會借給我適當的金錢。然後他說如果能得到三千萬的話便願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