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謝南星,我很喜歡你(第1/2 頁)
更深夜重,旬相府邸書房燈火通明,旬相坐在書桌前,旬瀾和旬湛分坐兩邊座椅。
連續一段時日的早朝下來,沈燼墨中毒一事本該被淡忘,可夏弘今日早朝忽然就提了這事。
雖未直指旬相辦事不力,但旬相多少還是吃了掛落。
“瀾兒,今日朝堂這一事,你如何看?”
這些日子東宮夜夜燈火通明,旬瀾這太子內臣回家的時辰一日比一日晚,硝煙在悄無聲息中醞釀。
“爹,因著世子殿下中毒之事,年後這一段日子神都難眠之人頗多。”
“好不容易風頭過了些許,皇上又重新提起此事,兒子覺得皇上是在為世子殿下此後的仕途鋪路。”
旬瀾隱隱覺得這大夏皇朝的第一個寵臣,快出現了。
就是不知這寵臣是奸還是忠。
旬相微微頷首,目光落在旬湛身上:“湛兒,你如何看這個事?”
旬湛並未回應,反而笑嘻嘻地反問:“爹,您這世子殿下中毒一案,還查不查?”
數百年家學淵源養出的兩個嫡子,自然都是卓爾不凡之人。
旬瀾沉穩,若按照之前的局勢穩打穩紮,這旬家的家主該落在嫡長子身上。
旬湛言行荒誕,小錯不斷,大錯不犯,反而適合在混亂的朝堂中廝殺出一條新的道路。
“湛兒你覺得這案子要不要查?”
“皇上不催,那您便不查。”
旬湛覺著被數落幾句,算不得什麼大事,人活著這面子不就是用來丟的嗎?
可他爹和兄長總是把面子看得比性命都重,覺著人活著就當爭一口氣。
“瀾兒你的看法呢?”
“爹,兒子覺得,皇上想讓您查誰,您就查誰。”
“太子殿下既嫡且長,祖宗家法在前,誰也越不過他去。”
這話像在對著旬相說,也像在在提醒旬湛,莫要膽大妄為到亂了如今的朝堂,也不要把旬氏一族數百年的清譽當作兒戲。
“瀾兒,東宮之事莫在家中提。”
一朝天子一朝臣,旬相做事向來有分寸。
不透過兩個兒子瞭解帝王之子的任何事情,是臣子本分。
旬湛其實想得明白,今日這一頓數落目的不在他父親,而在警醒這些蠢蠢欲動的朝臣。
夏弘還活著,誰敢拉幫結派,這個罪名就誰來背。
可笑的是夏陵竟然毫無感覺,日日拉著一幫內臣商討。
書房陷入沉寂,斟酌的目光在兩個兒子之間逡巡。
天家子嗣的決出要賽馬,他旬氏一族的家主,也只能陪著天家的馬慢慢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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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星一放課就揹著包裹朝著太醫院走去。
現下他身上穿得少,走路也靈活不少,再加上路早已熟悉,如今去太醫院便不需要小太監引著。
韓洲一見謝南星起身,也小跑著追了上去,扭捏幾下開始寒暄:“謝南星,你家世子殿下的毒還沒解掉嗎?”
謝南星覺得這個說法好生奇怪,人言可畏,他若不好好澄清,指不定就會失了清白。
“什麼叫我家世子殿下?他明明是長公主府的世子殿下,我與他只是異姓兄弟。”
“這樣啊,不重要。”
韓洲也就下意識一叫,對結果也不甚在意:“你日日將寫的大字送到太傅府,可有見過太傅?”
“未曾。”謝南星一眼便瞧出韓洲不對勁:“你有話就說,扭扭捏捏跟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似的。”
湊到謝南星耳側,韓洲很小聲地問:“謝南星,你功課好,我日後不懂的能問你嗎?”
“你爹不給你請夫子嗎?”
謝南星也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