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就算自薦枕蓆,也當旬湛做(第1/2 頁)
“能。”旬湛應得堅定:“你且等著。”
更何況,沈燼墨不可能是一個人。
“旬湛,你對本皇子的好,本皇子記得,但你想要的,本皇子給不了。”
生在這吃人的皇宮,能平安長到十歲,夏域亦不會是不諳世事的男子。
他雖然迫切需要手握勢力,但他也做不出拿自己去籠絡臣子的事情。
男人,就當憑陰謀陽謀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不是自薦枕蓆。
就算自薦枕蓆,也當旬湛做。
夏域的話屬於說在前頭的醜話,旬湛壓根不在意。
他喜歡逗一逗夏域,也喜歡哄夏域開心,更喜歡將夏域養得強壯。
旁的,暫時還沒有。
日子還長,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一整個肘子吃完,旬湛將懷裡的書拿出來。
那些白日不能上的課,不能講的內容,旬湛都會在晚上講給夏域聽。
關於山河,關於權術,關於民心。
其實夏域並不喜歡聽這些,可夏域知道,他必須聽。
那些鍾元元在睡夢中哭著叫出來的名字,是夏域放不下的執念。
這滿宮上下無人敢提及的過往,那些無人知曉的秘辛,隨著年歲的增長,夏域已然能摸到幾分模樣。
“沈燼墨回來了,我能做些什麼嗎?”
這片疆域上的朝代幾經更替,每朝每代宰輔之職必自旬氏一族而出的慣例,數百年來從未有例外。
到了旬湛這一輩,嫡長子旬瀾成了太子夏陵的左膀右臂,而這浪蕩不羈沒個正形的嫡次子,則被夏弘指給了夏域當夫子。
旬相自然不會將所有籌碼壓在一個人身上,可十歲的夏域依然想不通,年僅八歲連個宮人都能欺負的自己,又是哪裡來的資本,能得旬氏青睞。
夏域現在也無法判斷二十歲的旬瀾和十五歲的旬湛誰更厲害,但於夏域而言,旬湛足以當他的夫子。
可因著鍾落月的干預,旬湛能教的便只有一些琴棋書畫,旁的壓根不敢在白日觸及。
而這般干預,夏弘知,卻並未插手。
“以不變應萬變。”窗外冷風吹進,旬湛起身將窗戶關上,再次於桌前落座。
“他那個救命恩人叫做謝南星,元宵之後就會當你的伴讀,有機會我再去試試他們。”
“就那個差點死了的?”
夏域心中的興奮在這個寂寥的除夕夜蠻橫生長。
無需特意籌謀,他與那些不能產生任何私交的人,慢慢有了牽連。
他就這樣直接入了局。
“那可是沈燼墨心尖尖上的人,他身子骨不好,你可別動旁的心思。”
“呵。”冷冷一笑:“你這話還是說給你自己聽吧。”
無需旬湛應答,夏域將話題轉移:“這次的書又是你親自編的?”
“嗯。”旬湛應了一字。
他覽天下群書,為的就是將夏域需要迅速學會的一切都整理出來。
夏域太年輕了,他比八皇子小了將近四歲,當別的皇子都能出宮建府之時,夏域依然會被困在這宮城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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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過半,平南長公主府日日迎來送往,處處彰顯著鐘鳴鼎食之家的恢弘氣派。
往來賓客之中並不缺少主動跟夏欣打探沈燼墨之事的人,無一例外,都被夏欣以各種理由搪塞。
如今剛過初八,這滿洛安的豪門貴族每日的飯後言語,總是少不了這對母子之間的微妙關係。
你說他們關係不好吧,不對。
夏欣和沈駿不論去哪裡,都會帶上沈燼墨,不允旁人欺負。
你說他們關係好吧,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