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開這世子殿下,謝南星會死(第1/2 頁)
沈燼墨本想再讓這男娃瞧個夠,記住他這副皮囊,日後便不要再動找別的靠山的念頭。
可耳畔忽然多出的兩道陌生腳步聲,打亂了他的盤算。
“謝南星,好好待著,動靜未停便不能出來。”
“啊?他們又來了嗎?”
一晚上就要來刺殺兩次,都不用睡覺嗎?
難不成這大夏皇朝從朝堂到鄉野都這般卷?
那他整天想著躺平,是不是有罪?
“嗯。”沉聲應了一字,沈燼墨關上廚房的木門,孤身入了小院。
利劍劈碎月光,朝著沈燼墨的命門襲來。沈燼墨手裡的鞭子直直甩出,奪人劍刃,鎖人脖頸。
拖著暗衛的脖頸朝後退出數步,一腳踢向偷襲之人,直接將人踢入水缸。
入了水缸的暗衛似乎水性極差,在水缸裡使勁撲稜,怎麼也出不了那只有腰深的水缸。
冷厲的眸子落在被束住脖頸的刺客身上,清淺的詢問透著漫不經心:“來我這茅草屋做甚?”
“屬下奉皇命而來,世子殿下莫要犯糊塗。”
暗衛的嗓音帶著高高在上的威脅,很不巧,沈燼墨不喜歡聽。
握在手裡的鞭子微一收緊,就將對面之人的性命了結。
目光緩移,鞭子探進水缸,將還在撲騰的男人甩了出來,一腳踩上男人胸脯。
“你呢?”兩字短促,乾淨利落,透著微微的不耐。
這些年從沈燼墨手裡逃脫的只有今日那一人,從雲槐村到洛安,就算日夜兼程,也得花上五六日。
所謂皇命,不過是無稽之談。
“皇上召世子殿下回神都。”
“兩位也真是有趣,找這天皇貴胄找到我這茅草屋來了?”
伴隨著譏誚的言語,被沈燼墨踩在腳下的暗衛看完人生最後一抹月光,安心離去。
沈燼墨覺著這人應當是安心的。
死在他腳下總比刺殺失敗,被折磨致死暢快。
近日出現的這批人與過往不同,但凡出手,沒有不是往死裡下的。
沈燼墨心中明白,這些人地目的還不是召他回神都,他們在評估他的價值。
他沈燼墨如今也不過是待價而沽的物什。
若這價值高,才有被利用的資格。
如今聖旨未到,沈燼墨和世子殿下,就都死在了十年前的那個冬天。
轉身進了側屋,拿出一塊黑布將地上的兩人包裹,用鞭子捆著朝深山走去。
餘光瞥向廚房那扇木門,顫抖雖微弱,沈燼墨卻瞧得清楚。
小病秧子指不定又嚇哭了。
會哭,會怕,就說明看明白了。
不會一個勁兒的為了保命就往外逃。
畢竟,逃出這茅草屋,那可就是真的會出人命。
.
從小馬紮上站起,將身上浸滿血腥的衣裳脫下,一瓢接著一瓢的熱水從謝南星的頭頂淋下。
頭上的泥濘,臉上血漬,身上的髒汙,都隨著熱水的衝淋 落在泥地上,轉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本的容色迴歸,就像謝南星從未經歷過生死存亡之時。
可這顆正在噗通亂跳的心,怎麼也恢復不到之前的寧靜。
一句世子殿下,一聲皇上,再加上一個神都,將謝南星心中對於未來的奢望,徹底銷燬。
謝南星在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的皇朝,拿到的皇權劇本。
他的運氣其實並不好,麻木紮下的瓦片殺死了奉皇命而來的暗衛,而那場廝殺中還有暗衛成功逃脫。
他想要討好依靠的男人是世子爺,且這個世子爺正在經歷著一輪又一輪的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