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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譽為口碑票房收割機的秋水影視文化公司的總裁辦公室。
「沈老師,」秋水影視的錢總誠懇道,「請您客串《望仙樓》,不僅是出於資本逐利的考慮,也是因為您的形象氣質的確符合您筆下的玉狐仙,今天導演編劇也都在,我想請他們從藝術的角度說服您。」
導演對著眼前的男人笑道:「沈老師,真的,您活脫脫就是玉狐仙本人啊!」
沈玉硯懶洋洋地抬眼,就這一個動作,就顯出驚心動魄的妖異俊美來。
他一頭長至腳踝的白髮,如雪瀑一般,丹鳳眼眼尾上挑,手掌撐著下巴,棉白襯衫袖口滑下,露出纖細雪白的手腕,《望仙樓》中形容玉狐仙冰肌玉骨、雪發如絹的詞,完全可以放在原作者沈玉硯身上!
「可我不會演戲。」沈玉硯說。
導演一拍大腿:「這都不是事兒!」
他朝編劇使了眼色,聯合錢總,三人開始極力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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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英高中高三(1)班。
正是晚自習的時間,這個全校成績最好的班級,大部分人都在埋頭寫題。
唯有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少年,拿著小刀,在專心致志地雕一塊木頭。
少年臉頰微圓,一頭天然的深褐色短髮,穿著華英藍白色校服,顯得極其乾淨帥氣。
突然,一封信從窗外扔到了少年的桌子上,粉色的,寫著娟秀字跡:「林然青親啟」。
少年抬頭望去,女孩的影子幾乎是一閃而逝地躲去一邊了。
班上傳來低低的鬨笑聲,但很快消散。
女孩子變著花樣給林然青遞情書這件事,一年來他們已經司空見慣。
同樣,林然青不看情書這件事,也眾人皆知。但總有人覺得自己會是例外,但沒有人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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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城郊區一處廢舊廠房。
一身寬鬆黑衣的男人盤腿坐在空曠粗獷的廠房中央,他的身邊擺滿了畫紙和顏料,有的畫紙一片空白,有的畫紙上是奇詭卻異常美麗的畫作。
男人閉著眼睛,似在入定。他睫毛黑而密,頭髮長至下巴,發尾微蜷。他臉部骨骼稜角分明,眼窩深陷,有一絲混血的異域情調。
這是一個奇怪的男人,不會有人認識他,但沒有人會不認識他的作品。
司夜。
當今最為神秘的藝術家,三年前第一次開設個人藝術展,就有無數人為他痴狂,一擲千金只願收藏他一幅小小的作品。
在這偏遠寂靜空曠之地,他一動不動,若不是還有淺淺的呼吸,幾乎會讓人以為他是鬼。
這時,分鐘一動,時間跳至20時13分。
黑衣黑髮的司夜睜開了眼睛,他的指尖顫了一下。
晚自習課堂上,林然青雕刻的小刀割傷了自己的手指。
秋水文化辦公室,沈玉硯臉上的慵懶神情盡斂,嚴肅得嚇人,導演噤了聲,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不知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athena》拍攝現場,謝景夕猛然起身,花瓣亂舞成一團,攝影師還以為是天生的舞臺藝術家一次精妙絕倫的自由發揮,連聲道:「好好好!」拍攝的咔嚓咔嚓聲不絕於耳。
會議室內,霍行淵忽然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結束了本次會議。
特助急匆匆跟上,詢問:「霍總,出什麼事了?」
在如此重要的會議上突然離場,加上這表情,這步伐,這氣勢,他們深海集團要倒閉了???
霍行淵腳步一頓,閉了閉眼,低聲說:「造物主降臨了。」
特助:「啊??」
造物主在崩潰的邊緣。
好不容易結束了單人採訪,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