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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我的表情太過開心,白大褂倒退一步,面如土灰。
就快要結束了,就快要得到一個結果,你理解我的心情嗎?那種如熱戀一般的狂喜你一定無法瞭解。這真是——等待了這樣久,漫長到讓人煩躁,期盼多年的結果。
「就是這樣,雖然不知道詳細情況,但是似乎g經由上次的清洗弄到了相當有用的配方。現在研究所的人都像被逼瘋了一樣瘋狂的埋頭苦幹,而對雪莉的追殺也調整為儘量活捉的方案。」
坐在車上的波本聳聳肩,對他身旁的女士說道。
戴著黑色面紗的女士摘掉帽子,露出她那張過分年輕,讓整個影視界都為之瘋狂的臉。
「嘖,boss也是琴酒也是,竟然要這樣放過那隻該死的賊貓?」
波本長嘆,這就是他好心專門提醒她的原因啊!為什麼這女人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缺根弦?
「所以才跟你說一聲,貝爾摩德。無論是私人原因還是其他理由,你對雪莉的敵意很快會引起boss注意。如果那一位懷疑你的目的是想要阻止『那個計劃』可就不妙了。」
貝爾摩德臉色一變,不知是在擔憂還是被說中了心事。
車內陷入沉默。
波本跟貝爾摩德的關係一向很好,不止一次合作,因而他比組織裡的其他人更瞭解這女人。貝爾摩德不是因為私仇而耽誤公事的型別,她一直以來針對雪莉只是用嫉妒做幌子,掩蓋她阻止研究的事實。嘛,因為跟他的目的不太衝突,他也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如果讓琴酒甚至boss知道,不曉得會是怎樣的結果啊。別看琴酒貌似體力工作者,其實相當敏銳;看看他之前一系列的清洗行動就知道他的可怕之處。你以為全部隱瞞的很好,說不定也只是錯覺罷了,只有他殺你的時候,你才驚覺自己早已被他當成笑話。
這麼想著,波本下意識摸一下脖子,這可真是不吉利的聯想。
「總之別輕舉妄動,上一次你在列車上裝炸藥的事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別再玩火,貝爾摩德。違背那一位的意思,就算是你,琴酒動起手來也不會猶豫。」
貝爾摩德瞪波本一眼,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否認波本的話。
「別吊死在一棵樹上,生活在黑暗中的傢伙反而對溫暖的型別沒轍,你也應該瞭解這是常有的事。」
波本想起毛利蘭,又想起雪莉,覺得完全能理解琴酒的想法。正因為截然不同才覺得感興趣吧,即便那殘酷的傢伙自己也知道這根本不是愛情,只是個遊戲罷了。
但是,他也理解貝爾摩德的執著。
人類總是敏感又自私,對於跟自己不同的『東西』有著恐懼感,表面羨慕著『不老不死』這樣虛幻的事,實際又內心罵著『這披著人皮的老太婆』之類。試問,當你知道有個誰的相貌不會隨著時間流逝時,你會能心平氣和的去跟她相處,更甚至將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女人?
不會的,你會覺得她是個妖怪,會對她的美艷與勾引感到反胃。你不會在她發脾氣的時候勸慰兩句,或者在她伸出手的時候回抱她。
波本懂得貝爾摩德為何如此沉迷陷落,卻又覺得她可憐,因為正如之前所說,琴酒動起手來可不會猶豫,哪怕物件是貝爾摩德。
「你呀,就這樣迷戀那傢伙,別人不行嗎?」
明知答案,波本還是忍不住嘆息。
貝爾摩德微微一愣,隨即笑著摸摸波本的腦袋:「哎呀,等你輪到這一天的時候再來笑我吧。」
波本無奈的揮開女人的手。她也是,hell anl也是,為什麼在她們眼裡的自己總是個需要照顧的孩子,可那傢伙卻被當做『男人』看待?
明明是個絕不可能去信任跟依靠的混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