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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靜離開以後,席慶諾立馬用手肘杵梁越的腰部,抖開他的手,不給他好臉色地說:“怎麼?人家又送你安全套了?”
他笑說:“思想道德良好的女人一般進我辦公室,都不會動歪腦筋了。”
“為什麼?”
梁越卻轉移話題,“怎麼抽空上來了?面試完了?”
席慶諾很容易被他帶到另一個話題上,“我想吃食堂的飯,沒飯卡。所以上來求助。美男,嘻嘻。”她賊兮兮地笑起,一副“就你最好”的撒嬌樣。
“高層沒有飯卡。”梁越不冷不熱地說道:“公司不包高層的午飯。”
席慶諾氣餒,“那麼跟我有一腿的梁越,給點錢,我去買盒飯吃。我包裡就只有二十塊,留著保命,不能花。”席慶諾的包裡最富有的時候也就兩張紅票。有一次她的錢包被千辛萬苦偷了,她不知該不該為偷她錢包的小偷難過。她的包二十塊,裡面現金三十一塊六毛。她習慣把手機塞在衣兜裡,所以價值一千二的手機沒被偷。好像就那次被偷過,再沒有被小偷光顧了。用李欣桐的話,她都被小偷嫌棄鄙視了。
“我帶你去吃飯吧。”
席慶諾眼睛一亮,“不貴的不吃。”吃梁越的,她向來不嘴軟。
梁越無危害地環保一笑。
***
大廈對面有一家環境優雅的餐廳。沒見過世面的席慶諾認為內設音樂就是高檔餐廳。她本想參觀找個好位子坐下,沒想到梁越卻直接把她拉到一處人多的一角坐下。
她剛坐下,就見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她愣了愣,心想,莫不是對她一見鍾情?在她瘦的時候,可能率還有百分之五十。現在?負數。
不習慣被人注視,席慶諾儘量不去看對面不遠的男人,佯裝看選單。
背對那西裝革履男人的梁越,則一手拄著腦袋,微斜睨了身後,嘴角勾了勾一點弧度。
席慶諾點了海鮮炒飯和一杯香蕉奶昔。她還以為是多高階的餐廳,消費根本就宰不了梁越。不知為什麼,她雖想狠狠宰梁越,但每次總會做出為他節約的舉動。她這又是哪般啊?
興許是早餐沒吃,當炒飯上來,席慶諾可謂是狼吞虎嚥,一點形象都不顧。一勺一勺地往自己嘴裡送,也不跟梁越說話,只顧地吃。
“等等。”梁越忽然喊了話,聲音好像有些故意地“響”?
她怔了怔,拿著勺子的手半懸在空中,傻愣愣地看著他。
梁越面帶微笑朝她嘴邊伸手,午後的陽光打在他俊逸的臉上顯得明豔許多。他從她嘴角輕輕捏起一粒油亮亮的米飯。但他並沒有扔了,而是直接吃進嘴裡。一系列動作,那樣自然絲毫不做作。
“砰”梁越身後有筷子落地的聲音。席慶諾從痴呆狀回魂,往那兒瞟了一眼。只見那西轉革履的男人慌神地朝她笑。席慶諾不知要不要回他一個十分尷尬的微笑?
“吃飯。”梁越清冷地命令她。
“哦。”席慶諾覺得梁越有些哪裡不對勁,又覺得他身後那桌的西裝革履男人也有哪裡不對勁。
總之,來到這家餐廳,她就覺得,這是蓄謀的。偌大的空位,梁越為什麼要直衝西裝革履男人的前面位置坐?還有梁越剛才跟她搞出那麼曖昧的動作,是自然還是故意?以前的他,可是直接丟給她餐巾紙,讓她自己擦,哪裡有這樣“心驚肉跳”的待遇?而那個男人怎麼看起來那麼慌張失態?這個動作嚇到他了?
種種現象,作為資深腐女的席慶諾,想到的就是——這是一出無聲的分手戲。他們兩人肯定認識,更甚至曾經是一對,可梁越不知什麼緣故,想要停止這種關係,所以讓她來演這出戏,讓那男人以為梁越又成直男了,從而傷心欲絕,揮淚斬斷情絲。這是梁越常演的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