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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方才詛咒陸筵最多的一人。
沈沅嘉見那人手臂被刀劍齊齊切斷,血肉模糊的傷口汩汩流著血,地上掉落這一隻手。那人臉色猙獰,甚是駭人。
她第一次見到陸筵出手,一時有些被嚇住,小臉蒼白地呆站在原地。
四周混亂一片,杜勛驚慌地四處看了看,目光落在陸一身上,知曉他不過是侍從,真正下命令的還是他的主子。
他上前一步,怒聲喝道:「我等與公子無冤無仇,為何公子指使侍衛傷人?這天子腳下,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陸筵似乎被他的話逗笑了,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啜飲了一口,方才說道:「你們在這裡把人罵得體無完膚,還不許人出出氣?」
杜勛皺眉,「我們哪裡辱罵公子了,不過是說了幾句太子殿……」
杜勛話漸漸頓住,也意識到什麼,臉色蒼白,抖著唇望著陸筵,刷的一聲跪在地上,「臣見過太子殿下!」
陸筵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剛剛看杜勛義憤填膺,恨不得入宮去將他廢了,好讓備受康正帝寵愛,母族家世顯赫的六皇子登基為帝的樣子,以為他是個錚錚鐵骨,心中滿懷正義的人。
沒想到知道了他的身份,一絲也沒有猶豫地跪了下去,與旁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杜勛這一跪,亭內的人也陸陸續續地跪了下去,尤其是剛才還高談闊論陸筵「竊國」的人,此時,都抖著身體,這些人當中,杜勛家世最好,如今杜勛都嚇得面如土色,他們這些家中無官無爵的人,下場不是更慘?
眾人都跪在地上,這樣一來,滿亭內只有站著的沈沅嘉顯得格外顯眼。
沈沅嘉擰了擰眉,自己身前一灘血跡,她……不想跪。
陸筵被她嫌棄的小模樣逗笑,捂著唇溢位一抹輕笑,沈沅嘉嚇了一跳,抬頭就對上一雙漆黑的眼,裡面的愉悅晃得她躁得慌。
陸筵也不為難她了,敲了敲身前的木桌,語氣不鹹不淡:「你站那麼遠做什麼?」
沈沅嘉遲疑了一瞬,也不知道陸筵如今到底什麼心情,他喜怒不定,剛剛還像個瘋子一樣,津津有味地聽人罵他。
她硬著頭皮,往陸筵的方向挪了幾步。
陸筵都要被她氣笑了,剛剛無視他的時候,膽子不是大得很嗎?怎麼現在像個鵪鶉一樣了?那巴掌寬的距離,她還不如不挪呢!
他開口,「坐過來。」
他微抬下巴,示意她坐到對面的位置上。
沈沅嘉眼底閃過一抹恍然,原來他這不是在等人啊。
她心下一喜,沒想到,這被鄧氏拉出來,還能遇到陸筵。
陸筵如今請她喝茶,想來並不討厭她,她懸著的心放了下去,剛要抬步走過去,跪在地上的杜勛忽然站起身,張開雙手將沈沅嘉攔在身後,梗著脖子,沖陸筵道:「太子殿下,就算您權勢滔天,您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強迫女子!」
第28章 醉酒
杜勛神色凝重地將沈沅嘉攔在身後,沒有看到沈沅嘉和陸筵同時露出古怪的神色。
陸筵如玉般的手指將杯盞握在手中,似笑非笑地望著杜勛,「強迫?」
杜勛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沈姑娘是大家閨秀,不是風月場所那些女人,您要給她應有的尊重。更何況,她快要訂親了,您這樣隨隨便便讓她與您同席而坐,不是有損她名聲嗎?」
陸筵收了笑,淡淡地放下杯子,問他:「她和誰訂親?」
只不過眼睛卻是直直盯著沈沅嘉,眼中如墨般黑沉,不辨喜怒,沈沅嘉卻覺得此刻他應該是在生氣。
沈沅嘉一顆心玲瓏剔透,可陸筵的心思她卻是如何也琢磨不清。
杜勛以為陸筵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