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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秦睿。」餘欣欣有些底氣不足。

「終於想起聯絡我了？」那頭的人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但餘欣欣清楚的感受到了對方平淡聲線下的波濤洶湧。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餘欣欣低聲下氣開口，語氣有些撒嬌。

「少來這一套，到底怎麼了？」對方語氣軟下來，但仍然沒有繞開這個話題。

「是我室友她突然生病了，我送她去醫院了，然後我一著急就把你……忘了。」忘了兩個字細弱蚊蠅，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耳力很好，咬著牙開口：「把我忘了？」

餘欣欣一聽，求生欲極強的開口：「沒有沒有，我不是讓陸辰跟你說我去不了了嗎！」話一出口，餘欣欣立刻警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餘欣欣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解釋，那邊的人沉默半響，開口：「陸辰也去了江大？」

餘欣欣搞不懂他的心思，聽他問陸辰的事，頂著頭皮開口，「是啊，他說他高考失利，就來這了。」

秦睿：「……」高考失利嗎？也就只有欣欣會信吧。

電話那頭的人又沉默了一會：「陸辰去了江大也挺好的，有他照顧你我也放心。」

「那你不生氣了吧？」餘欣欣小心翼翼的問。

「你什麼時候見我生你的氣。」那頭的人輕笑。

聽見對方的笑聲，餘欣欣鬆了一口氣，「沒關係的，很快就國慶了，到時候有七天假期，這次我早點買票去看你。」

「國慶的話，我要去打工，沒有時間陪你，要不你還是不要過來了，免得辛苦。」

「我就去看看你，沒什麼好辛苦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她是真的想秦睿了，自從秦睿去了北市，兩人就沒再見過面。

「欣欣，對不起，店裡的生意太忙了，你來了我沒辦法照顧你。」秦睿哄道。

「好吧。」

「……」秦睿又一次沉默半響，猶豫開口：「欣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的身邊，你會生氣嗎？」

電話裡的聲音低沉沉的，餘欣欣心裡一緊，有些不安：「什麼叫你不在我身邊，我們現在也不在彼此身邊啊，不是好好的嗎？」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不能好好陪你，照顧你，怕你生我的氣。」

「怎麼會呢，不過如果有一天你不理我了，我也不會理你的。」餘欣欣有些賭氣。

聽見回答，秦睿心裡一痛，不會再理他了嗎？是啊，也對，不過有陸辰在你身邊，你應該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欣欣，我要開始忙了，先掛了。」

「好，拜拜。」

北市的一家咖啡館，今天的天氣很好，加上是中秋小長假的最後一天，咖啡店裡人來人往，後廚的員工休息室裡，秦睿坐在休息椅上，看著面前早已結束通話的電話，沉默不語，過了一會螢幕暗了下去，心裡突然針扎一樣，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從心裡剜去，空蕩蕩的，這痛楚迅速蔓延，由心口傳遍全身，他痛苦一笑，抬手捂住雙眼，任由眼淚流下。

結束通話電話，餘欣欣回到宿舍，魏知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關心道：「怎麼了？不開心？」

「沒什麼？剛和秦睿通了電話，感覺他有點怪怪的。」餘欣欣有些疑惑。

「怎麼怪怪的？」魏知道。

「說不上來，他問我如果他不在我身邊，我會不會生氣？」

魏知皺了皺眉頭，嘴唇微動，欲言又止，最後開口道：「那你會生氣嗎？」

「啊？應該不會吧，我們現在也是異地戀啊，彼此都不能陪著對方。」餘欣欣沒想到，魏知會問她這個問題，有點懵逼。

「那不就行了，先不要想這麼多，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