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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顯然比騎馬更為快捷,若是使用潘美髮明的“騎馬趕路、下馬結火槍陣廝殺”的戰術,駱駝在漠南草原上也是大有作為。包括耶律休哥在內的的遼軍將領對火器的認識全部來自於漢奸,聽了這個言論自然頗覺有理。
當然,明軍鐵騎都兩軍與主力脫節,孤身一軍殿後逡巡糧道,也不是沒有遼人動過以優勢兵力截殺、各個擊破的念頭,然耶律撻烈、耶律休哥、耶律斜軫均以為此有可能是明軍急於求戰、以此為誘餌誘敵的奸計,勒令大軍不得輕動。
結果,只是偶有燒糧遼軍對落單的鐵騎都試探性進攻。因為沒有絕對的優勢兵力,遼人猝一接敵,明軍鐵騎都兩軍便以駱駝陣展開圓陣、以駝隊木箱展開為版屏遮蔽,取燧發槍依託版屏做早合擊退敵;遼軍若是退遠,則換神臂弓夾射,更兼鐵騎都至今還有騎兵輕炮配屬,只是此番改為駱駝拉炮,如此火力之下,遼軍劫糧部隊數次下來付出幾千人死傷,根本啃不動這塊硬骨頭,只好依靠戰馬騎兵的速度優勢高速脫離,打不過就跑——駱駝騎兵終究有一個劣勢,那就是在對方騎馬的時候,若是敵人要跑,以駱駝的速度肯定是追不上的,故而戰與不戰的選擇主動權自然在馬隊騎兵一側。
明軍換裝駱駝之後的戰術,在如今的遼人看來自然是稀罕不已的,但若是延後數百年,便會發現這一戰術正是火器在北地應用的一種精妙實踐——戚繼光用偏廂車組成車陣多次擊潰韃靼,與此便是頗有異曲同工之妙;而在戚繼光之後百年,北疆悍將葛爾丹也利用過駱駝的巨大負重能力,把車隊改為駱駝隊、加以木質甲板箱格為女牆,配合羅剎國火槍痛擊過康麻子——只是葛爾丹這慫貨好色太過,最後馬上風死在女人肚皮上,才讓另一個韃子在狗咬狗的戰爭中僥倖勝出了。
擊退了遼軍劫糧隊的阻擊,大明鐵騎都三、四軍成功與已經展開了雲州攻城戰的大軍主力回合。四萬頭駱駝的龐大負載,還為大軍帶來了額外十天左右的口糧——都是炒幹後可以直接加水食用的炒麵、炒米粉、乾菜,便於夏末季節的儲存;也帶來了額外火藥、鐵彈各數十萬斤、硝化棉五萬斤的補充物資。
大軍匯合之時,唯有數百匹鐵騎都三、四軍隨軍帶來的戰馬沒有隨軍進入大營,而是悄悄分散放逐,散佈在雲州之外的草原上。還有上千個裝了各種蚊蟲蛆蛭等吸食馬血的昆蟲的紗籠,被明軍斥候提著遠遠散佈拋棄——這些蟲子在這些日子裡,可沒少吸馬隊中馬匹的鮮血。
……
同一時刻,東南偏東三千里外,濟州島正北的黃海洋麵上,有一處氛圍猶如九幽鬼蜮的小島。
這座無名小島面積或許只得濟州島的百分之一,還不足五百頃。往南距離濟州島一百里海路,往北距離大明朝鮮行省羅州南岸也是一百餘里海路。
雖然地理條件不錯,這裡卻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所在,大明水師逡巡,決不允許商船在此中繼停靠。而島上蚊蟲自然也不會有自行飛行一百里海路、蔓延到濟州島或羅州的能耐。若是有專門運貨的朝廷水師船來一次這個無名小島,也會被要求開船後全部船員用海水刷洗全船,不在海上飄夠半個月不許重新停靠產馬區島嶼。
馬政監的一名官僚,乃是司馬球早年帶出來的心腹幕僚,此刻依然在專心致志地觀察一處臭氣熏天、血腥遍地的所在——事實上,這整座島都是這麼一個所在——群群病馬各自奄奄一息,口吐白沫,體液發黃,顯見是熬不過了。不過相比於至少佔了八九成抗不過去的幼馬之外,也有一些體格特別強健,熬了半個月後反而逐漸好轉的,那些熬過了病魔折磨的馬,便會被打上一個特殊的戳記,隔離觀察半個月後,才允許裝船運去日本,進行後續飼養。
島上,每時每刻都有數以千計奄奄一息的病馬,一個月一輪換,腐爛明顯了便焚燒銷燬、骨灰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