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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臘月初七開始到如今,四天之內留從效的部下和吳越軍各自戰死了幾百人,受傷、疾疫損傷的約摸在各自千人的程度,倒也讓留從效可以接受。
在莆田城北的中軍大帳裡,留從效正在進晚膳,眼看天色昏黑,一天又行將過去。在他對面,坐著泉州軍行軍司馬錢向民,幫留從效看著又一天的作戰損失、糧草輜重消耗統計,一邊對留從效憂心忡忡的進言。
“節帥,如今這形勢,我們如果和吳越人長久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雖然目前我軍暫時不處下風,但是一旦兩個月後,回暖開春,東北風勁吹,到時候吳越人以舟師襲我背後,豈不是處處受制於敵?兩年前的白霞浦之戰,當以為鑑啊。
張副使的辦法短時來看雖然老成持重,可是也只解得一時燃眉之急;兩個月後,吳越人還不退兵,到時候又該如何打算。”
留從效捋了一下唇下長鬚,略一思忖,示意錢向民不必擔心。
“春暖時節,吳越軍固然可以浮海而來,但是到時候,建州的唐軍應該也能恢復一些元氣。唐國坐擁數十州,戶口百萬,文徽丟了區區一兩萬兵馬,應該還傷不到根本,李知道閩地對牽制吳越的重要,不會不派援兵。只不過如今武夷山冬季大雪封山,贛南唐軍無法入閩,等我們堅持到開春,唐軍也就到了,到時候吳越人敢進犯,就不怕再次以一敵二麼?”
錢向民只是普通的行軍司馬,行軍司馬一職其實就是提供一些參謀計點軍需消耗、整理斥候回報、評估兩軍力量對比的活兒,對於大局觀的把握實在是談不上,所以留從效出言之後,也就只有唯唯而已。
何況,留從效所說,根本不能算錯,因為如果沒有錢惟昱這隻蝴蝶,留、陳兩姓軍閥確實可以把清源軍節鎮那超然獨立於唐、越之外的格局一直保持到北宋為止、比南唐亡國都晚。
清源軍能存留下來,難道是因為其兵強馬壯,能征慣戰不成?非也非也,其立身之本,無非就是聯弱敵強,確保任何一個想要打破現狀的勢力都要有同時擊潰另外兩家合力的情況下,才能破局。
平行時空的歷史上,吳越和南唐都沒有這個絕對的力量優勢突破此局,所以清源軍存續了下來。
……
用過晚膳,巡視了一遍莆田大營,又撥了兩個指揮的援兵去荻蘆溪前線砦壘,留從效也就準備安歇了時間也才時間也不過才申時末刻而已,算不上晚,只是冬天天黑早,軍營中又沒有娛樂活動,所以留從效才會早歇。
剛要在大帳內躺下,一陣馬蹄撩亂地雜響在中軍轅門之外響起,讓他心中略微有些悸動,莫非有什麼不祥?可是如今的形勢,正該是四平八穩。
“報!節帥大人,不好了,粗大事了!”
“pia~”一個嘹亮的耳光劃過,匆忙失措衝進帥帳的錢向民被留從效猛力扇倒在地,“號喪什麼嚎,有話好好說。”
“節帥……泉州失守了!”
“你說什麼?”剛才還鎮定自若狀的留從效渾身哆嗦,抽出榻前的寶劍猛然指向錢向民,嗡鳴的劍尖寒芒閃閃,似乎一有虛報就會立刻把這個狐顏亂欲動搖軍心的傢伙給剁了。
“節帥卑職不曾胡言亂語啊,是吳越水師泛海而來……具體您聽這位信使細說吧。”一邊說著,錢向民一邊把那個他領進來的泉州信使推到了前面,唯恐留從效一個不開眼寶劍揮到自己頭上。
“啟稟節帥,是吳越水師先鋒偽作黑衣大食國的海商、以大食海商引航,使我沿海烽火臺士卒不曾警覺舉火,被其暗渡奇襲,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