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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各國都有水師。除了吳越、閩國、南漢等靠近東海、南海的國家之外,其他內陸地區的南方諸國水師都是沒有跑海船的經驗的。南唐自己的水師如果派到閩地戰場,一來如果將來戰場發生在福州外海,僅有長江行船經驗的南唐本土水師短時間內是不能適應的;二來就算從建州伐福州,僅僅要在閩江上行船,皖、贛而來的南唐人也不習慣山區激流中駕船。
也就是說,在南唐人重新練出一支可以熟練在閩江和東海行船的水師之前,南唐軍隊對於閩地未佔領地區的攻略就不得不歸於停滯。失去了閩江水運,想要從建州進攻福州的後勤保障根本無以為繼;就算南唐人花大本錢劈山架橋把閩地的沿江官道修起來運糧草,擁有絕對“制江權”的吳越水師也可以暢通無阻地溯流而上尋找唐軍糧道的薄弱環節登陸逆襲。
“經此一戰,足可打出我軍與唐軍在閩地五年之太平。五年之內,唐軍在閩地只能捱打,不能還手,也算了卻我們一樁心病。”
錢惟昱看著一串串被長繩捆在一起的水鬼俘虜,不由得心情得意,但是隨著俘虜清點逐漸收尾,又有點小不甘,“唉……行百里者半九十我看那陳誨就沒有抓到嘛?居然還是被他逃了,此人還真是滑不留手。可惜不能為我所用,若能生擒之……”
“小王爺,不如就讓末將帶領車輪舸往上游沿江攔截,定然能抓多少抓多少。”一旁侍立的顧長風對於今天因為要保護在小王爺身邊、不能指揮車輪舸船隊出擊早就扼腕嘆息,此刻見大局已定還有擴大戰果的機會,不由得挺身請戰。
“這裡你就聽水丘老將軍的安排吧,給我一艘哨船,我要迂迴進城看一下四伯父那裡戰果如何。另外,也不要光把重點放在陳誨一個人身上,唐軍後隊的戰船還在上游,可能的話,我們要儘可能擴大戰果。”
……
水丘昭券和顧長風自去搜剿逃散的南唐水師餘孽不提。
僥倖逃上岸的南唐軍水鬼紛紛逃散,被吳越軍抓獲殺死的還不多。但是上游的南唐軍後隊戰船就比較慘了,此前順風順水而下一鼓作氣衝鋒進攻的時候尚且能保持銳氣,如今鑿船的水鬼全軍覆沒,靠著小船和吳越水師的大船對射那就基本上是作死了。
要想跑,小船掉頭後一樣是逆風逆水拉不開速度,而且就算後撤,一來已經登岸的人馬只能被吳越軍合圍,二來如今隆冬的水位要想靠人力划槳把船開回建州、走七百里閩江水道也無疑是異想天開。於是兩軍水師戰船接觸之後,南唐水兵紛紛衝灘棄船登岸,試圖從陸路走脫。
……
福州南城之外,自從文徽進城中伏、千鈞閘落地之後,被隔斷在外面的南唐軍後隊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試圖瘋狂反撲,妄圖接應失陷城中的文徽。可惜僅僅靠著隨船運來的飛梯、撞木這些簡陋的攻城器械,攻城效率非常低下。在城頭吳越軍的如雨箭矢掃射之下,一群螻蟻附攻城的南唐軍士卒被射翻在地,了無聲息,更多攀附在飛梯上計程車卒則是被灰瓶金汁、滾木石虐的屁滾尿流。
這一支南唐軍的指揮官是一個閩國降將,名叫林仁肇,官拜裨將。如今的林仁肇年紀還不滿三旬,雖然勇猛,奈何手下士兵都嘔吐暈船了一整天了,兩腿發軟,倉促之間如何攻得上神完氣足的吳越軍堅守的城頭?
林仁肇攻打了小半個時辰,傷亡逃散加起來也折損了一兩千人馬,心中猶有不甘。眼見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城頭開始打起火把,林仁肇正準備再一次親自登城死戰的時候,內城的喊殺聲已經停歇,錢仁俊派一隊衛兵把已經被俘的文徽綁上城頭,周圍多立火把。
“城下唐軍將校士卒且看真切此人便是你們的節帥、貴國樞密副使文徽樞相命爾等速速棄甲投降!”
“這不是樞相!樞相大人公忠體國,必然已經戰死!這是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