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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月亮的眼睛四下瞄了瞄,終究還是隻敢說這些。
她把看著不好的東西都處理了,再用嘴巴告訴林綺眠一些,用來平衡自己的罪惡感。
但現在,這些經過修飾的自己展現到了林綺眠跟前,她還是感覺到緊張和不安。
許月亮深吸了口氣,又帶著林綺眠往外走:「晚飯我都準備好了,有兩個菜得現炒。酒是薇薇給我的,我平時捨不得錢去買這麼貴的酒……」
林綺眠跟著她來到了廚房,許月亮拿出了圍裙:「林醫生你坐著去吧,我很快就好。」
林綺眠從她手裡拽過了圍裙,套在了自己身上:「你今天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
「啊?」許月亮愣住。
林綺眠將襯衫袖子一點一點地別上去:「可以說是……沒有手藝。」
許月亮一下子笑了:「林醫生確實看著不像會……做飯……」
「你得監督。」林綺眠左右看看,「有皮筋嗎,我紮下頭髮。」
許月亮趕忙跑去拿:「有有有。」
她有各式各樣的皮筋,鑑於林綺眠喜歡粉色,她便拿了個粉色毛絨糰子的。
林綺眠:「……」
許月亮踮著腳去給她束頭髮:「這個好看吧,之前你給我用過,我回來就買了個同款。」
林綺眠:「……好看。」
許月亮對自己的扎發十分滿意:「林醫生的顱骨長得好看,隨便低束一下都特別有味道」
林綺眠抬眼看她:「什麼味道?」
許月亮抿緊了唇,頭一扭,跑掉了。
她跑到了另一端,給林綺眠拿東西,給林綺眠解釋家裡的器具怎麼用。
林綺眠也不追問,按照她的指揮真就炒起菜來,動作流暢,的確是平日裡會做飯的人。
許月亮站在一旁呆呆看著她,又不敢看著她。
光是跟林綺眠擠在一個空間裡,她就能感受到來自林綺眠身上的能量,那些能量吸引著她,讓她又羞慚又想靠近,讓她的腦袋,跟煮得冒泡的漿糊一樣。
於是,等菜上了桌,許月亮給兩人倒好酒,趁著林綺眠擺筷子的時間,自己先幹了一大口。
酒是好酒,但這會到了她嘴裡,就實在是品不出什麼味兒了。
她只希望酒氣快點上頭,把她醺暈了,讓她的膽子更大些。
林綺眠看過來,摘下圍裙以後,襯衫領子鬆了一大截,長發也有一縷滑下來,就纏在那細白的頸上。
許月亮一拍桌子:「林醫生!坐!吃飯!」
林綺眠看著她,沒動。
許月亮又喝了一大口酒,垂著腦袋想了會,猛地一抬頭。
她望著林綺眠,她知道自己這會沒醉,但她有些「借著喝了兩口酒就開始裝瘋」的鮮明意味。
「林醫生你知不知道你挽著襯衫袖子做飯的樣子,有多好看!」
林綺眠笑了笑,雙手撐在了餐桌上,俯身看著她:「我不知道,你說說。」
許月亮視線下落,在她平視的位置,就是林綺眠的領口。
林綺眠的領口,從來都不拿她當外人。
「少了點東西」許月亮指了指那正中心的位置。
「嗯?」林綺眠自己也低了頭去望。
「少了痣。」許月亮微微抬眼,便撞進她的目光裡,撞得七零八碎,就像春日朝薄冰的湖面扔下一顆石子。
「痣是不是還要再往下一些?」許月亮抖著聲音問完她要問的話。
「對。」林綺眠喉嚨動了動。
許月亮攥緊了手指,強迫自己不偏離那目光,聲音細細碎碎:「那就是了,你這麼白的面板,非要在胸口長一顆紅色的痣。你這麼不食煙火的臉,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