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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傅從爵心裡有些躁動, 剛才阮棠碰他那一下就像是燎原的火,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直直的看著他, 紅潤的唇,動聽的聲音彷彿都讓傅從爵覺得要命。
「快睡吧!」傅從爵說完就翻了個身然平躺後閉上了眼, 怕再這麼下去,他會把持不住。
阮棠也看著傅從爵的側臉, 淡淡的嗯了一聲。因為吃了藥的關係, 他很快就睡著了。
在醫院又休養了三天, 阮棠才終於出院。生活又好像歸於平常, 兩人之間也沒提起關於阮棠迷糊時說的那些話。只是阮棠聽說傅奕成被人暴揍一頓住了院, 好不容易出院, 回到家又被他爹揍了。二十多歲的人,臉都丟盡了。
雖然高燒好了,但是剛回家那兩天,傅從爵還是沒讓阮棠去兼職,讓他再多休息兩天。
這天晚上吃完晚飯,阮棠幫忙一起收拾,傅從爵洗碗,他擦盤子。
上週本來是要去相館的,但是因為生病耽誤了,阮棠舔了舔唇跟傅從爵開口道:「傅從爵……」
傅從爵卻是跟他同時開了口:「你上次說有個地方要去,是去哪兒?」
阮棠對他對上視線,緩緩眨了眨眼。氣氛短暫的安靜了兩秒,阮棠微微低下頭繼續擦盤子上的水,隨後故作從容的道:「相館。」
頓了頓,阮棠又說:「離的也不是很遠,我坐公交車去就行,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就好似在強調什麼。
之前阮棠不知道傅從爵那麼有錢,也就沒有什麼想法和顧慮。可現在不一樣了,那些傳聞,那天在出租屋樓下,傅奕成對傅從爵說的那些話,就像是在提醒著阮棠。
提醒著什麼呢?傅從爵會對誤會他?會對他有不好的看法?
又好像都不是。
他只是……不想被傅從爵討厭,只是這樣而已。
就像是一條小溪上有座小木橋,只要阮棠不走過去,傅從爵就不會被他周遭的聲音影響。
然而傅從爵卻突然開口道:「利用爸爸留下的相館博取同情獲利,你是在擔心我會這麼想?」
阮棠擦盤子的動作一頓,沒有說話。他思索組合著每一個字,卻又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
傅從爵:「阮棠,看著我。」
阮棠聞聲抬頭,傅從爵用毛巾擦乾手,隨後滿是認真的對他說:「即使你真的那麼做了,我也心甘情願,但是我知道,你沒有。」
傅從爵頓了頓又說:「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沒有到那種可以瞭解這些,說說心事的程度,也不用勉強。」
「我不是那個意思。」阮棠解釋道。
傅從爵不在意的笑著,轉而摸摸他的頭:「我知道。」
兩人沒再說什麼,傅從爵好像也沒討厭自己,晚上洗完澡後,傅從爵還親了親他的額頭,跟他道晚安。
傅從爵:「記得蓋好被子。」
阮棠點點頭,有些欲言又止。就在傅從爵準備進屋時,阮棠卻突然拉住了他:「你明天能陪我一塊兒去嗎?我爸爸的相館。」
次日下午,傅從爵就跟著阮棠一起去了那間相館,那間相館的位置不算好,但裝修風格卻十分有特色。
玻璃櫥窗,搭配復古的墨綠色邊框,用金色花紋做點綴,十分有氛圍的小相館。左側的小門上掛著一個未營業的小木牌,進去後裡面的裝飾也帶著一些復古的味道。
牆紙是淺木色,一側掛著一些相框,上面是一些貓。中間的相框中有個穿著紅色長裙和黑色寬邊禮帽的女人,十分有女王氣質的著裝,而女人卻笑的一臉爛漫的在餵貓。
傅從爵盯著那副相片看了很久,阮棠注意到才說:「那個是我媽媽。」
「很漂亮。」傅從爵轉頭看向阮棠,隨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