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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祝煬，你是真的喜歡我的吧？」

祝煬點頭。

「那你吻我。」

祝煬沒有任何動作，「這裡不適合。」

「我問你，」裴煥盯著他，不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你想不想親我？」

祝煬道，「想。」

很好，沒有在演戲。

裴煥撐著椅子，傾身在祝煬的唇邊輕輕勾畫，純糯的米香在呼吸中輾轉。

裴煥正謀劃著名深入，祝煬卻往後退了點，道：「會被看見的。」

裴煥一口氣堵在胸口。

他氣憤地退開，「祝煬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我都送上門了，你還想怎樣？」

「我只想當你男朋友。」祝煬道：「讓所有人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裴煥不能理解，「這很重要嗎？」

只要他們是互相喜歡的不就行了麼？

「重要。」祝煬靜靜地看著他，道：「你只是享受和我在一起的快樂，並沒有想對這段感情負責。」

裴煥道：「我……」

「你要想清楚，我不是那種會放手的人。」祝煬道：「我不玩愛情遊戲，讓我喜歡上的，只會是一輩子。」

「還是那句話，做不到趁早離開。」

裴煥看著他平靜深邃的眼眸，原本一腔憤怒全部被蓋滅，他咬著牙，「那你死心啊，別以為對我獻殷勤我就會感動，我是絕對不會公開的。」

他緊緊攥著拳頭，期望著祝煬再說點什麼，或許……或許他能心軟，但最後祝煬站起來，說了一個字，「好。」

然後轉身離開。

裴煥留在原地，伸手想打翻熱粥，最後卻堪堪停下來。

他無力地垂下手。

追過他的人這麼多，喜歡他的人不計其數，一段未果的感情只會是人生一瞬，匆匆而過。

傷心個屁。

文松導演張羅著準備開拍，沒想到上完妝的裴煥一臉陰鬱，「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裴煥強打精神，「可以拍。」

「那就好。」

這場是祝煬所飾演的楚毓遇到正在打工的江天，不動聲色地留在店內暗暗觀察。

鏡頭裡的兩人形同陌路，誰也不看誰。

就連一向發揮穩定的祝煬都表現不理想，文導無奈只能喊卡，揪著頭髮急到不行。

「這樣吧，我們做個小遊戲吧。」文導道：「對視三十秒，可以增進大家的感情。」

裴煥：「我不想。」

祝煬：「不用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拒絕，對視一眼後別開頭，異口同聲道：「我想先拍別的鏡頭。」

「這。」既然兩位主演都拒絕配合，文導只能點頭，「行吧，今天先拍別的。」

接下來的幾天，裴煥跟著副導演，和張煜昇搭戲。

極少見到祝煬。

夏天天氣熱，不一會兒裴煥身上就開始流汗，休息的空隙他把衣服脫下來，白色的襯衫貼在背上。

他手裡拿著小風扇，吹不走燥熱。

張煜昇給他拿來冰鎮過的可樂，「你是有心事嗎？一早上拍戲感覺你若有所思。」

裴煥接過，「抱歉影響到你了。」

「不，即使是這樣，你也比我合作過的很多藝人要有實力。」張煜昇指了指可樂，「不喝嗎？」

裴煥擺擺手。

只是把可樂握在手裡，冰鎮過的可樂對胃部刺激太大。

這時不遠處傳來清脆的少女笑聲。

祝煬眉眼淡淡往前走，身邊跟著個長相可愛的長髮女生，估計是講到有趣的部分正掩著嘴甜甜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