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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著小會兒家常,帝王含著虛偽的笑引出正題。
西廠?
有了東廠還需要西廠?
幾乎所有人下意識去看東廠廠督秦咬的面色。
君上的那意思明顯是要分東廠的權啊,還能順便收回忠武將軍的兵權,讓將軍和廠督互相鉗制。
厄琉斯也看向秦咬,在她望過去時,正與男人鳳眸撞上。
秦咬還以為她在擔憂自己,沖她微微搖頭,示意她安心。
荊硯對他忌憚防備多時,他早知他會對他開刀,也暗自做著準備,不管如何,總歸不會讓她出事。
子車屈心下一沉,雖然料到了這必然是鴻門宴,但真正等到國君開口,他還是失望,自己從無反心,一心為君為國,這樣的結果難道還不夠寒心嗎?
「多謝君上抬愛。」
子車屈拱了拱手,聲音渾厚沉啞,一股子糙味:「還望君上收回成命,臣下過慣了邊關的日子,也習慣了領兵作戰,駐守國土,臣下就是個糙人,恐難為君上分憂。」
「在者,臣下看東廠在秦督主手裡管理十分得當,君上又何必捨近求遠,設立什麼勞什子西廠。」
這話翻譯成大白話就是:老子看你閒得蛋疼,不幹。
荊硯臉色鐵青,未料到子車屈會這麼不會他面子,當著滿朝文武和秦咬的面,暗暗諷刺他。
子車屈表示,老子就是個粗人。
我忠心你你不稀罕,還想卸磨殺驢,老子還不伺候了呢,在逼老子,老子就真反給你看,反正不反你也認為老子有反心。
連秦咬都微微訝異。
還以為這忠武將軍是個迂腐的,即便知道荊硯的打算也只能捏鼻子認下,按照荊硯的安排走,與自己作對,畢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裡想到他半點面子不給荊硯。
端著酒杯遮住唇邊笑意,看來這次荊硯失策了。
這忠武將軍也不似表現出來那般耿直嘛。
厄琉斯帕子掩唇,餘光把荊硯難看的黑臉收入眼底。
嗤,狗皇帝哪來的底氣想只憑身份壓人乖乖放權,也不想想人家要真有反心,壓根不會聽他的話。
瞧瞧,這沒有反心呢,都被激的快有了。
狗皇帝處境不妙呀,前有虎視眈眈的秦咬,後又挑起了子車屈的不滿,嘖嘖,自作自受。
正在氣氛焦灼時。
「叮叮叮」
一個酒杯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呼嚕嚕的一路滾到大廳中央。
「啊,我的杯子,杯子。」
清潤純稚的男音響起,說不出的怪,明明該是成年人的聲音,裡面卻滿是懵懂的稚色。
緊接著,身量碩長清瘦的男人追著杯子跑了出來,彷彿不知道此時的箭弩拔張,滿眼只有那小小的杯子。
他蹲了下來撿起杯子,仔細的擦拭,隨後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傻乎乎的樣子。
「找到杯子了。」
自顧自的攥著杯子走回自己的座位。
眾人驚懼的神色在見到那人之後閃過瞭然平靜下來。
厄琉斯托著下巴眯眼去看,只見男人小心的把杯子放在桌案上,專心的吃起膳食,並沒有顧忌禮儀,甚至菜汁都滴到了衣襟上。
他身後清秀的女婢時不時的低頭小聲的跟他說著什麼,掏出帕子為他擦拭。
曾經的嫡子,荊硯同父異母的哥哥,前廢太子,荊紹羲,如今的閒王。
聽說是一場大病燒壞了腦袋,變成了痴痴傻傻的小傻子。
閒王呀,這可真是個充滿了諷刺意味不加掩飾的封號,荊硯這狗皇帝對個傻子惡意還這麼大,嘖嘖,心眼不要太小。
也是,若這位嫡出太子不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