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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算什麼,最讓江慕堯痛心的是。我後來居然一直在央求周懷瑾把我帶走,帶著我一起走,我寧願跟他死在一起也不願意愧疚地獨活。
最要命的是,我喃了一句讓江慕堯徹底無法淡定的話……江慕堯,你為什麼故意不救他?
戲劇性的是,我說完那句話後嘴角居然還有血冒出來,就跟電視劇裡氣急攻心似的噴了兩口血。這一點後來經唐欒證實,不是什麼氣急攻心。只是我在睡夢中無意咬破了舌頭。
“唐欒,我沒有……我不是故意要懷疑江慕堯的,他在哪裡,你告訴我。我去跟他解釋。”我居然在睡夢中狠狠地傷了江慕堯的心!
“晚了,他想靜一靜,暫時不會出現。”唐欒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的眼睛看了會兒,然後也不給時間我繼續難受,非要我趕緊抱血嬰。
我魂不守舍地靠近小棺材,嬰靈居然就坐在裡面!
他看我的眼神中透著恨意,還帶著一股莫名的懼怕。
我心裡有各種情緒在翻江倒海,壓根抽不出空來害怕,所以我抬手摸摸嬰靈的腦袋後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血嬰。
血嬰離開瓷甕後,腫脹的小身體迅速乾癟,現在已經跟乾屍沒兩樣了。
嬰靈淒厲地刺嘯一聲後,居然一頭撞進血嬰的身體裡,用兩隻乾枯的小手緩緩抱住了我的脖子。
唐欒見狀,急急催促:“快,幫他起個名字。”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就哭去吧
我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哪裡有心力給嬰靈取名字?
他也是可憐,還沒生下來就離開這個世界,連個名字也沒有,死後也不得安寧。
唐欒看我發愣,急得跺腳:“還不快點!”
嬰靈在遇到強大的威懾力時,本能地選擇了屈服。我們不知道陰生胎的力量能在我體內儲存多久,加上我之前那覺睡得實在有點長,所以唐欒才會這麼著急。
我看到血嬰身上乾枯的皮肉,鼻子一酸,張口道:“就叫江慕馳,小馳。”
我滿腦子都是江慕堯這三個字。既然他原名是江胤馳,那我就仿照他現在的名字給血嬰取了名。
唐欒鄙夷地撇撇嘴,沒有說什麼。可血嬰聽到我一遍遍地喊他小馳時,竟然像是能聽懂我的意思。張著嘴在我耳邊輕輕啼哭起來。
唐欒悄沒聲地拎了個袋子過來,裡面全是黃紙和冥幣,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我要趁機讓血嬰覺得了無遺憾,安心去投胎。
我小心翼翼地端了火盆,跪在小棺材前面開始紙錢。血嬰感覺到陽火,下意識地就竄到了我身後,我拍拍肩膀上那兩隻乾枯的小手。心裡有說不清的沉悶。
我給他守了三天靈,這三天江慕堯一直都沒出現。
我怕夜裡會莫名其妙繼續叫周懷瑾的名字,所以夜裡都不怎麼敢睡,能熬就儘量熬著。
唐欒說。錯過了江慕堯,你就哭去吧。當初他之所以看到江慕堯掏出雪蓮後會那麼生氣,是因為他覺得江慕堯為了儘快找到那朵雪蓮花,肯定是不顧危險分散了自己的魂魄。
人有三魂七魄,他主動分散了自己的魂魄便相當於分出了幾個分身。這麼做相當危險,周懷瑾有部分魂魄被勾出肉體後,那部分躲在獨木棺裡的魂魄明顯神志不清。江慕堯分出去的魂魄若是出了事,那他的魂魄便再也無法完整。
要是出了那種事,別說投胎轉世,日後有可能直接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我又悔又難受,可誰能管得住自己的夢話?唐欒不是我,當然不明白我心裡的苦。我也想放下週懷瑾,畢竟我對他只有愧疚只有虧欠,並沒有男女之情。可倘若他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那我就會愧疚一輩子。
除非我選擇性失憶,忘掉有關周懷瑾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