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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可能不可能,你先說說看。”藍景陽不溫不火地追問。
洛毅森蹲下身子,抬起頭猶豫了半響,才說:“你們姑且一聽就是了。我這也是聽爺爺說的。人都有七情六慾,這個你們知道吧?”
“當然知道。”廖曉晟應了一句。
“好,我繼續說。所謂的七情,就是喜、怒、憂、思、悲、恐、驚,這七情與人體的內臟息息相關。中醫學上說‘怒則氣上’‘喜則氣緩’‘恐則氣下’。”
“這個我知道,好歹我也是醫生。”
“你是法醫。”
“法醫也是醫。”
“你們倆不要鬥嘴!”藍景陽果斷的制止了他們,“洛毅森,你接著說。”
“好吧。”他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說,“簡單點說吧,‘恐傷腎’‘喜傷心’‘怒傷肝’,明白了吧?”
藍景陽真想給他一鐵鍬!但是似乎又明白他什麼意思,當時在研究所的時候,檢查出來孩子的心臟、肝臟、腎臟出現了功能衰退的現象,可這跟案情有什麼關係?
洛毅森隨手撿起一個石頭,在地上邊寫邊說:“喜傷心、怒傷肝、思傷脾、憂悲傷肺、恐驚傷腎。第一次出現的兩個孩子一個悲、一個怒;第二次出現的孩子一個恐、一個喜。這四種情緒關係到的內臟是,心臟、肝臟、肺臟。而檢查結果也是這幾個臟器出了問題,所以,我懷疑……”
“你到底在懷疑什麼?”廖曉晟完全不明白。
“等等,曉晟。”藍景陽忽然意識到了洛毅森要說的話,不禁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走過去蹲在洛毅森的身邊,看著他寫下來的東西,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你,你是不是懷疑……”
“對,我懷疑是孩子們的七情作祟。”
“七情?”廖曉晟猛地站了起來,自語著,“不對,如果是七情作祟,那麼她們的恐懼感和喜悅感怎麼沒了?”
洛毅森張張嘴,沒辦法回答廖曉晟這個問題。苦笑幾聲,說:“得了,先挖吧。”
他拿起鐵鍬繼續挖,對面的藍景陽也只好繼續賣苦力。時不時地偶爾抬頭看他一眼,眼神中多了一點欽佩,少了一些冷漠。坐在一邊的廖曉晟始終看著洛毅森在地面上寫的那些東西,久久無法釋懷。
山洞裡的土質還算好挖,兩個人合力又挖了十來分鐘,大約有一米五到一米八左右的深度時,藍景陽的鐵鍬碰到了什麼東西,無法深入。洛毅森急忙扔掉手裡的工具,說:“坑小,我下去。你在上面接著,把我衣服拿過來吧,總得找一個包著的東西。”
言罷,洛毅森跳進了坑底。小心翼翼地用手撥開些土,下面露出一截白色的東西,他招呼著:“找到了。廖姐,你看看。”
一邊喊著廖曉晟一邊撥開土層,很快一截肋骨顯露出來。站在坑沿兒上的廖曉晟幾乎不用下去看明就知道,這是人的骸骨。
把骸骨小心的取出來,放在衣服上。廖曉晟說這是一個女人,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十年之久,年齡大約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頭部顱骨有明顯裂痕,看來這就是致命傷了。
三個人帶著骸骨下山,廖曉晟決定先回一科對骸骨做進一步的檢查化驗,洛毅森本來還有些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但廖曉晟很堅持讓藍景陽留下來。言談之間,似乎在擔心會有未知的危險發生。
等廖曉晟開車消失在他們視線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藍景陽幹一下午的力氣活,肚子很餓,洛毅森撓撓頭,說:“雖然我也很餓,但時間不等人啊。咱得先去老王家看看。”
藍景陽也跟著點點頭,又問道:“你對孩子的事還有什麼看法?”
“我想今晚跟老王好好談談,孩子已經不能留下來了。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