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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丞掏出一疊厚厚的紙張,上面印著女人狼狽不堪的畫面。
韓毓晴躺在黑暗破敗的房屋內,面板是搓磨之後的紅腫烏黑,整齊的頭髮被扯得七零八落,光滑的臉蛋上還蓋著新鮮的掌印。
她被俞章賣到了西北的深處的一座大山裡,那裡生活經濟水平低,青壯年少,外出務工人員數量龐大。
住在鄉裡的大多是人到中年還未婚娶的男人,這鄉裡難得來了個稀罕的美女,村裡的男人那是一擁而上,都想來湊個熱鬧。
律修的視線從照片上掃過,敲了敲筆帽:「通知媒體吧,這就算是她為這個社會做出的一點貢獻吧。」
販/賣/婦女的社會問題一直存在於某些偏僻陰暗、不為人知的角落。
以韓毓晴的知名度,如果在這件事被曝光,那絕對會引起一場巨大的社會輿論,某些正遭受著非人待遇的女性有可能會因為這短短一瞬間的社會關注而獲救。
徐丞瞭然地點點頭,繼續問:「那個男的怎麼處理?」
律修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我記得他躲藏的那座山崗裡有很多野狗吧。」
徐丞看了眼自己老闆平靜無波的表情,彷彿放狗咬人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好的,我現在就去準備。」
徐丞轉身就想離開辦公室,卻忽然被律修叫住了。
「幫我訂兩張去蘇黎世的機票,我要回去一趟。」
他說的是「回去」,是的,那才是他的家。在那裡他度過了短暫而美好的童年時光,那裡是一切愉快回憶的開始。
「這次您打算待多久?」
律修每年都要去蘇黎世探望外公外婆,不過基本上是在放年假的時間段,大多數時候會在那裡待上半個多月。
提到瑞士,他整個人情緒都舒緩了,長期工作而帶來的疲憊也消減了幾分:「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去確認一下。大概留一個禮拜吧。」
「我這邊馬上幫您預定來回程的機票。」
徐丞朝律修微微點頭,收到指令後轉身離開。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律華的身體明顯有了起色。
原本只能靠呼吸機維持生命體徵,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卸除醫療儀器了,人也清醒過來了,只是說話還是含糊不清的。
沈蘭心自從被律修趕出家門後,一直和沈蘭嶽住在韓兆和安排的地方。
沈蘭心和律華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韓兆和的蓄意安排,他需要透過律華的身邊人收集最準確的資訊。
沈蘭心趁著夜色鬼鬼祟祟地走進律華的病房,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心中只覺得諷刺,她嫁給他就是為了律家的財產,而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
她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水果刀,自顧自地削著蘋果皮,喃喃自語:「好久不見啊,老爺,有沒有想我?」
她緊緻的肌膚看起來絲毫不像年近六十的樣子,鮮嫩多汁的果肉被遞到他的唇邊。
「呃呃……」
律華說不出完整的話語,像木柴般瘦弱乾枯的手指推拒著。
沈蘭心訕笑:「你放心吧,這個水果可沒毒。」
律華的情緒有些激動,開口的語氣急促起來,一直支支吾吾個不停。
沈蘭心看著他翕動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是在說:「為什麼要害我?」
沈蘭心捂嘴低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愚蠢:「你嫁給你本來就是為了錢,既然錢已經拿到了,那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提起錢她握住水果刀柄的手掌更緊了幾分,尖利的鋒芒抵住律華的頸脖:「快告訴我銀行保險櫃的密碼!不然我就殺了你。」
沈蘭心的眼睛因為嗜血的瘋狂而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