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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垂在眼前的根鬚,卻躊躇著就是不知道怎麼使用,因為我實在是抽不出手來抓這條救命草啊?難不成也學它的用牙咬?
這邊我不急卻有東西比我更急,見我沒動靜,它直接攀上我的臉再爬到我的屁股,從緊閉的雙腿中擠過將我給繞了起來,可上面又沒有人拉,且我被卡得這麼緊,有用麼?
我緩緩抬頭,努力不激發那股讓大腦像是在旋轉般的眩暈感,卻還是惹得雙眼一陣發黑,等視野重新收回來的時候,我正好看到一副漁網撲魚的畫面,那些糾結在一起的鬚鬚將天機魚纏在了中間,可它拉著我身上這條根鬚的嘴巴卻一直沒有鬆開,強勁的力道將根鬚拉得筆直,繃得緊緊的,看來我還小瞧了這條魚了,它居然還是個大力士!
終於,我麻木的身體感覺到了一絲活動了的跡象,然而代價是鑽心入骨的痛,好像我身上的這些骨肉都要分崩離析徹底散夥了一般,可我能叫嗎?不能,我能喊嗎?不能,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生生承受著,畢竟生不如死總比徹頭徹尾的死要好。
當我扎著一股勁將一萬隻羊數完了,天機魚也費了一堆力將我吊了出去了,自由的那一刻我用一詞來形容我的感覺——“軟若無骨”,一直以來我都認為這個詞表現的是人為現象,現在我想我屬於一個例外,癱倒在石頭外的那一瞬間,我竟然忘記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好一會兒才從四周的白霧中明白過來——我剛被做了一次肉夾膜。
“劉遇……”細細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有人在叫我,是誰?……後知後覺的我猛得一下睜開眼,注視著頭頂的動靜,卻由於身體虛脫過了頭,瞄了好一會都沒瞄出個什麼名堂來。
“劉遇,是我,快起來,爬上來……”略帶驚喜的聲音離我更近了,是天目,雖然,它的聲音又細了不少,但我還是聽出來了,轉頭看了眼身上直通著頭頂不斷扭動的天目腰子,我不再猶豫,掙扎著起身,努力舉起正脹得麻木的雙手將它抱住,怕自己半路上鬆開給天目增加重擔,我將頭也纏了上去。
漸漸的一點一點的被拖了上去,在穿過一堆根鬚,從一個小洞裡鑽出抱著天目站起身的時候,四處張揚的水氣讓我都迷糊了,不知道這到底是離沒離那個怪地方,最後,還是身下的水溫徹徹底底的給了我答案,這裡好像就是原先我呆過的那溫泉,一樣的大小,一樣的花瓣,連我跳崖的那個小洞口位置都是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多了個小洞容我們進來。
“劉遇,你在這裡泡泡,對你身體好……”天目有些中氣不足的跟我說話,隨後就一頭紮在這花瓣裡不出來了,第一次看它這麼累,難道它受了什麼傷。
我蹲下將天目抱在懷裡,仔細的檢查著它的全身,雖然沒有明顯的傷痕,可是我的天目卻足足瘦了一圈,我的那個心吶,痛的就像自己在遭罪一樣,眼淚水跟蒸氣混在一起,我都分不清哪裡水哪是淚了。
“我沒事,我在洗泡泡呢!來,你也來,好好泡一泡,你身上的傷就會都好了的。”天目抬起頭,滿滿笑意直達眼底的衝我喊道,見我還是杆著不動,它連忙張大嘴巴在我周身哈著氣,香氣四溢的是我好久都沒有聞到的味道,突然一下這麼真實的體驗,讓我覺得我期待了好久似的。
“剛剛,你在受傷的時候,為什麼不叫我,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見我露出了笑容,天目趴在我耳邊小聲的問著。敢情剛一脫離險境就扎進水裡不理我是為了這事,我頓時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你能不能把胸襟放寬點,我之前沒有叫你,是因為我擔心你,不想給你帶來麻煩,你倒好,不理我了,枉我那麼的關心你,真是傷心吶!”我故意加重了語氣感嘆著。
“對不起……你關心我……我不知道……我小心眼……對不起……嗚……我傷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