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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醉當然不會戳穿閻攸寧的謊言, 反倒是閻攸寧一如既往為天材地寶努力的樣子,讓他再次找到了熟悉的那面。
閻攸寧收起玉牌後,女子白得滲人的容顏上第一次出現了一抹淺淡的笑意:「多謝道友。」
「冷姑娘,你方才變成魔主的樣子, 是為了嚇我們嗎?」穆曉霜之前忌憚女子實力,可知道對方故事後, 忌憚變成憐惜,膽子都大了起來。
女子直言道:「我想殺了你們, 為吸收你們的靈力。曾有弟子前來極寒界, 用巫祺然的容貌已經讓對方嚇得肝膽俱裂, 更容易得手。」
說完,她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枝雪晶構成的枝條,此枝條形如一串槐花,卻是有冰藍色雪晶構成, 長著十三朵盛開的雪晶花, 美得驚心動魄。
閻攸寧不客氣地收下這一株冰魄銀草, 穆曉霜卻是有些擔憂。
穆曉霜在外行走行得魔教手段,從不憐惜他人,然而, 今日看到冷青槐,血肉像是被牽扯了一般, 竟然生出些許憐惜, 讓她很矛盾。
「巫祺然只知極寒界產生了靈識, 卻不知有我存在。」女子觀穆曉霜神情猜到那份欲言又止, 隨後看向沉默不語的池醉,「反倒是你,身為婆海剎護法卻幫你師父一個外人奪走冰魄銀草,就不怕巫祺然知道些什麼嗎?」
「就算我想阻止,我也打不過師父他。」池醉說出大實話。
「你們三人還真有趣。」女子冷麵上又泛起微微笑意,化作片片霜雪與四周雪松枝頭的積雪融為一體前,視線落在穆曉霜身上,眼裡似有惘然。
穆曉霜歪了歪頭,張口之際,女子已然消失不見。
「池護法,我怎麼覺得冷姑娘最後想對我說什麼?」穆曉霜茫然地問道。
「我並未覺得。」池醉說道。
穆曉霜氣得跺了一下腳,佯裝傷心道:「池護法,我現在是知道你秘密的人,你怎麼還是如此無情。」
池醉置若罔聞,看向還在欣賞冰魄銀草的閻攸寧。這人還是老樣子,只要得到了新鮮玩意兒,就跟看絕色美人似的,完全不受旁的事幹擾。
閻攸寧欣賞了一會兒連忙收了起來,示意一旁等待的兩人走吧。他運起法力,不再慢慢悠悠,帶著兩人快速穿行在極寒界,向來路而去。
「左丘前輩,你若早點用這護身結界,我和池護法先前也用不著那般艱難。」穆曉霜說著抱怨的話,表情卻是委屈帶著撒嬌。
可惜這對閻攸寧不管用。
閻攸寧瞟了穆曉霜一眼:「再廢話,你就自己走回去。」
穆曉霜再怎麼都不敢挑戰閻攸寧的權威,閉上嘴不再說話。
「你們魔主發現少了一株冰魄銀草,會如何?」閻攸寧問閉口不言的池醉。
「他找不到犯人,也無法如何。」池醉不以為意道。
閻攸寧挑了挑眉後不再言語。
一時間,氣氛陷入有些詭異的沉默,只剩下不斷前行的踩雪聲。
池醉張了張口,奇怪自己為何想打破沉默,還未找不到理由,已脫口而出:「您接下來要去往何處?」
「找個地方煉器。」閻攸寧說道。
言簡意賅六個字,堵住了池醉再度輕啟的雙唇。
原先只是隱隱作痛的丹田痛得越發劇烈起來,難以忽視,連帶著似乎牽扯到心口,密密麻麻的痛意傳到四肢百骸,喉嚨更是癢癢的,池醉深吸一口氣,忍耐著。
忍耐是池醉習慣了的,不論是曾經還是現在,他總是在忍耐……
不一會兒,三人便回到入口處。
護體結界解除,陰暗的地牢比之寒冷入骨的極寒界竟變成了溫暖之地。
背後的陣法重新合上,池醉拿走穆曉霜的鑰匙,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