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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很奇怪自己這樣的想法,但是想一想,或許,自從四年前,離開涼生之後,程天佑便成了我唯一可依靠的,從曾經的經濟,到如今的思想。
這難道就是金陵所說的,其實,我是喜歡天佑的。
就在這時,一群記者好像從地底上爬出來一樣,出現在毫無思想準備的我面前。
我和天佑都以為,如果我們不一同出現,那麼這些記者肯定不會有什麼可報道的,肯定也不會對我們有所糾纏。但是,眼前的此種境況,說明了,我和程天佑,都錯了!
這時一精瘦的記者走上前來,說,請問,姜生小姐,你為什麼和程先生分開走,這是為了撇清什麼嗎?另外,姜生小姐,冒昧地問一下,你是因何住院的?
北小武一見那些記者如此如狼似虎的奔湧過來,他就走到我眼前,推開那些記者,說,你們都尊重一下病人好不好!
很顯然,那些記者並不關心我是不是病人,他們熱衷的只是刺激的勁爆的、哪怕沒有多大新聞價值的訊息。
這時一個胖胖的女記者擠到了我眼前,說,姜生小姐,既然尊重病人,請問,你有什麼要對正在病危的蘇曼小姐說的話嗎?關於對搶走她未婚夫的抱歉之言,有嗎?
如果不是怕我的話明天就登上報紙,我一定會翻著白眼,搶白這個胖記者一番,什麼未婚夫?程天佑什麼時候是她的未婚夫了?我需要搶嗎?我有那麼超高的戰鬥指數嗎?
但是,現在,我卻什麼也不能說,我只有說,請你讓讓,我要回家!
是的,我要回家。這裡突來的紛亂,不是我能接受的。我以為,四年之後,回到這個昔日的城市,會是一個溫暖的家,但是,我沒有想到,還要面對這麼多我預料不及的煩惱。
正當我沉浸在這種迷茫之中時,一個下巴尖尖的女記者擠到胖記者身邊,聲音中帶著極度的不屑,問我:
請問,姜生小姐,早年傳聞你為擠入演藝圈而賣身於程先生,近日又傳聞你為了拴住程先生而懷有身孕,但是遭遇程先生拒絕。那麼姜生小姐,請問,你這次的入院是來墮胎的嗎?
放你媽的狗屁!
我幾乎出離憤怒,羞辱和委屈籠罩了我的全身。正在我要如此爆發的時候,北小武已經捷足先登,心有靈犀一般罵出了我想說的話!
在如此的侮辱之下,我突然不想做淑女。
得抑鬱症又怎樣?得抑鬱症並不意味,我就像脆弱的玻璃娃娃,任人攻擊,隨時隨地破裂在別人的眼底。
此時北小武已經將那個尖下巴的女記者推到了一邊,他晃著拳頭,瞪眼看著她,說,你信不信,你再信口雌黃,爺爺我廢了你!
那個尖下巴的女記者很傲慢地回視著北小武,說,發問是我們記者的義務和權利!你們若不是做了什麼不見光的事情,如果這位姜生小姐,不是來墮胎的話,你們怎麼怕我們發問呢?你們純屬做賊心虛!不是嗎?
墮!墮!墮你媽個頭!北小武被這個尖下巴的女記者刻毒的話給徹底惹怒了,狠狠地一拳頭甩在她正在囂張地一張一合的嘴巴上。
血!
鮮紅的血!從這個女記者的鼻腔和嘴巴流出來。
周圍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打人啦!打女人啦!
這句話,讓整個包圍著的記者群沸騰起來,一部分人上前,與北小武推搡起來;另一部分人,趁勢將我包圍起來,將我與一直在保護我的北小武隔離開來。
我看著北小武在這圈人潮之中,無從脫身,心情無比焦躁。而耳邊卻響起了那些新一輪的尖刻的問題,他們進一步向我展示著娛樂記者鋒利無比的思維方式。
……
——請問,姜生小姐。程先生的率先離開,是不是與你身邊這位男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