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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道理!”戈多伊開始轉過臉,望著桑科羅,判斷他是否居心不良,在認定僕人的忠誠後,自己又在仔細琢磨著桑科羅剛才的建議。
的確,先前的戈多伊已經位及權利頂峰,想要他放棄現有地位與權勢重新投靠巴斯夸爾親王,當個可憐蟲;或是,跑路當個流浪漢,那比殺了他還難受,既然還有機會博一博,何不嘗試一番。但戈多伊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如何打發貪婪的安德魯及其他的軍團。
瞭解到戈多伊顧慮,桑科羅繼續解釋著:安德魯無非是愛錢而已,保守派貴族的錢櫃子裡多的是,反正又不屬於戈多伊本人,送出去也不可惜;至於領土問題,幾百年以來,法國人從沒想過佔領西班牙高原上的土地,大不了割讓幾塊殖民地給他們,作為法國政府出兵的酬勞;對於革命問題,這個更簡單了,一旦戈多伊重新執政,可以已索菲婭女王的名義,實時頒佈一項自由法律,實施君主立憲……
幾番言詞之後,戈多伊完全贊同了桑科羅的主張,並把自己的信物交給後者,由他全權代替自己與即將離開馬德里的法國代表團取代聯絡,商討相關借兵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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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切斯公爵是個七十四歲左右的老人,儘管年事已高,但身材魁梧的他精神依然矍鑠。早年的公爵大人出生顯貴家族,由於生得俊秀,再加上氣風度翩翩,談吐雋逸使得最初階段完全消磨在交際場所和與婦女們的廝混中。不過,現如今的他,卻沒了以前的風流倜儻,滿臉的皺紋以及厚實的眼袋,那是家族與國家的責任壓在他肩膀上的緣故。
桑切斯公爵是西班牙王室的近親,同屬于波旁家族。長期服役於軍隊的他在軍界有著極大的聲望,但桑切斯公爵始終強調自己是軍人而非政客。憑藉自己在國內超然的地位,數十年來都與馬德里的當權者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他即不偏袒自由派,也不敵視保守派,他維護的只是西班牙王國的榮譽,這是桑切斯公爵曾對自己發過的毒誓,決不讓任何外來勢力侵入西班牙祖國。
他的確做的不錯,至少在1789年之前如此。至從18世紀初的上次王位戰爭之後,西班牙本土很少瀰漫戰火。在歐洲大陸的七年戰爭以及北方戰爭中,是他竭力制止了西班牙參戰,憑藉政治與外交手段,獨身於法國人與英國人之外。
和平真的很美好,但戰爭才是歷史發展的主題。桑切斯公爵可不是簡單的和平愛好者,至少他與其他西班牙人一樣非常痛恨英國人,自今,他仍耿耿於懷對把直布羅陀割讓給了英國的《烏特勒支和約》。在英國人陷入北美獨立戰爭期間時,他慷慨的接受了美國人的邀請,與法國人一起援助大陸軍,狠狠懲罰了不可一世的英國紳士。是役,令他在國內的聲望達到頂峰。
與很多不同,桑切斯公爵很少眷戀權位,在卡洛斯四世登基的那一年,就是1789年,快到70高齡的他毅然放棄了自己所有的職務,回到家中準備安享晚年。但事事弄人,就在他離開權利中心的時候,西班牙即刻陷入反法戰爭的漩渦中,不能自拔。
儘管呆在家裡,桑切斯公爵仍然關注著國際,國內局勢,他不象其他狂熱的貴族將領那樣狂妄自大,他清楚的認識本國軍隊與革命法國軍團的巨大差距,數次曾上書國王,請求停止與英國人的合作,立刻與法國人進行和談,早日結束戰爭。但畢竟人走茶涼,無人聽取他的正確建議。直到西班牙人在土倫,在波爾多,在布列塔尼等地慘遭失敗,屢戰屢敗的西班牙軍隊被趕回比利牛斯山上的時候,戈多伊首相才接受老公爵的主張,開始與法國議和。然而,這一切努力又都因為馬德里政局的變更而化為烏有。
巴斯夸爾親王投靠英國人,成為鐵定的王位繼承人,隨後,索菲婭大公主被軟禁,戈多伊首相實際已架空權利,導致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