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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月身姿輕盈地一躍,從梅樹頂端摘下一顆圓溜溜已經有些泛黃的梅子,就用一顆梅子逗文從林逗了一刻鐘。
無非是最平常的猜梅子是在左手還是右手的把戲,寄月仗著自己手快,來回倒換梅子都耍出殘影了,文從林自然被她蒙得團團轉,輸了兩局,倆人用荷包裡的糖果做賭注,文從林眼看著自己一塊牛乳糖都沒吃到,反而要把荔枝糖都輸乾淨了,便轉頭求助地看向錦心。
見他眼睛水汪汪的好像窩著一汪眼淚,錦心忍不住噗嗤一笑,伸出一指點點他的額頭,笑罵道:「玩不過就知道找外援了?方才怎麼答應和表姐賭呢?還不是見糖眼開。」
寄月乾脆道:「你來吧,再玩下去林哥兒真要哭了,你這做姐姐的玩輸了可不會哭吧?」
錦心乾脆地從繡巧那拿了個荷包來,裡頭有用裁成二寸見方的糯米紙細細包著的兩種糖果,一味是楊梅軟糖,一味是荔枝糖,她隨意開啟一枚塞進文從林嘴裡,然後淡定地點點頭:「開始吧。」
寄月是打算要放水的,但也不好一開始就做得太明顯,免得在旁觀戰的小朋友生氣,故而一開始還是保持著原有的手速,料定錦心是猜不出來的。
她畢竟是習武之人,尋常人眼力再好,這種情況下想要猜出來也難。
不想待她兩手虛虛握定之後,錦心立刻抬手一指,目光鎮定:「右手。」
寄月驚訝地揚眉,將右手反過來展開一看,果然是圓溜溜的一顆梅子。
她朗笑兩聲,摸出一塊牛乳糖遞給錦心,「再來。」
文從林一下來了精神,糖也不嚼了,眨巴著眼睛盯著寄月的手,又一會看看那個梅子,一會瞧瞧被錦心託在掌心上的牛乳糖,瞪得眼睛圓溜溜的。
錦心的眼力確實不是蓋的,來回又猜了三局,只有一次錯的,寄月眼尖,注意到錦心說錯之前眼神在文從林身上輕輕一瞥,就知道這是她是故意的,於是一面算糖果,一面誇道:「沁兒你這眼力可真不是蓋的,不習武可惜了。」
言罷又迅速住口,小心地打量著錦心的面色,見錦心竟然對著她避著文從林悄悄得意一笑,才鬆了心。
文從林見錦心輸了一局,不免有些失望,倚在錦心懷裡,嘟著嘴道:「怎就輸了呢……」
「你怎不說我還贏了三局呢?」錦心失笑,無奈地搖頭,屈指敲敲文從林額頭的,道:「勝敗都乃兵家常事,玩遊戲也是有輸有贏。你年紀還小,玩不過表姐自然是正常的,阿姐比你大,自然比你厲害,所以贏了兩局,但因為還不夠厲害,所以又輸了一局。但阿姐不失落啊,因為輸贏本都是常有的,阿姐不氣餒,以後會變得更厲害,而你表姐贏了這麼多,沒準就驕傲了,疏於練功,那阿姐以後贏的機率不就變大了嗎?」
文從林其實聽不太明白長篇大論的言語,不過錦心把他摟在懷裡慢慢地說,他逐漸也就理解出幾分其中的涵義,懵懵懂懂地點點頭。
寄月在旁聽著,哭笑不得地。
錦心又揉了揉文從林的小腦袋,以自身經歷告訴他:在自己已經努力了但還不及旁人的情況下,輸不丟人;而想要贏,是需要付出努力,而不是隻要每天吃吃喝喝在家坐著就能贏的。
文從林此時提出異議:「可是……阿姐平時也不努力啊。」
他舉著白胖胖的小手,眼巴巴地看著錦心,等待她的答覆。
寄月險些憋不住笑,錦心神情沒變,心裡「哼」了一聲,淡定地道:「那是我努力的時候你沒看到。」
「就是就是,你阿姐一定是背著你在暗地裡偷偷用功呢。」寄月摸了摸文從林的小腦瓜,給他講自己是如何鍛鍊出這個手速的,又教給他簡單的練眼力的小方法。
文從林聽不大懂,但也盡力記住了,至於能記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