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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裡,蘇遇拉著夏星河到沙發上,讓她坐好,路上不好訓人,他憋了半小時的話現在終於可以說出口了,他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你怎麼可以和張伯謙一起喝得這麼醉?你這麼大人了,不知道怎樣保護自己嗎?如果我晚到了10分鐘,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醉酒後難受,夏星河皺著眉頭不理他,扯著衣領喊熱。
蘇遇從冰箱裡拿出幾瓶冰水,倒在了夏星河的毛巾上,輕微擰乾使其不再滴水,然後把毛巾敷在夏星河的臉上。
「啊冰冰冰!」夏星河抗拒地捂住了臉,「蘇遇!你想幹嘛呀!」
蘇遇抓著夏星河的手腕,摁在沙發上,「你明明知道張伯謙喜歡你,為什麼還要在他面前喝這麼醉?」他咬牙切齒問出了他最害怕的問題,「還是說,你也喜歡他?」
冰水的溫度使夏星河清醒了不少,蘇遇有些兇狠的目光讓她愣了一下。
在酒吧用酒精壓制住的情緒一下子湧了起來,如同原本算是平靜的海面遇到了狂風,一下子巨浪滔天。
手被禁錮住了,她用腳踹蘇遇的腿,掙脫了男人的束縛,她赤著腳踩在地毯上,身高上毫無優勢可言。夏星河拔高聲音:「誰喜歡我、我喜歡誰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就憑我叫你一聲哥哥?」她叉著腰,「那我可告訴你了,這件事兒,我媽都管不著我。我今年26歲,我想跟誰喝酒,就和誰喝酒,我是成年人,我會為我的行為負責。」
「轟隆隆——」悶雷響起,襯託著這一室寂靜。
蘇遇握緊雙拳,不破不立,今晚或許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是卻可能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你不是問我高中喜歡的女生是誰嗎?」蘇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清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異常清晰,「那我告訴你,我高中喜歡的人是你,我現在喜歡的人也是你,你覺得我能管這件事兒了嗎?」
雨水打在落地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夏星河後退幾步,跌坐在沙發上,眼神有些迷茫:「你說什麼?」
「我,蘇遇,喜歡夏星河。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有變過。我想當的,從來就不是你的哥哥。」
夏星河看著蘇遇的眼睛,那雙眼睛清澈又深邃,那裡容不下謊言。她移開目光,用掌心根部按了按額頭,頭真的太疼了。
這一天是她未曾想到的。
「然後呢?你不想當我的哥哥,你想當我男朋友?」夏星河輕笑,眼中有淚光閃爍,「18歲的前一天,我跟你表白,你忘記你是怎麼說的嗎?你弄壞了我的蛋糕,還說你不喜歡我,第二天,我跟著親生父母離開了。現在,你說你喜歡我,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嗎?蘇遇,你把我的感情當什麼了啊?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的。」
夏星河覺得酒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它能放大人的情感,也能讓人說出清醒的時候不會說出的話,回國之前告訴自己已經不在乎八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看來,這就是一根刺,長進了肉裡,不能去觸碰,一旦要拔除,就是連血帶著肉。
被喜歡的人拒絕,就是會難過會傷心,會一直忘不掉,儘管不想承認,但是誰都不能免俗。
蘇遇在夏星河面前蹲下:「對不起,八年前是我不對,高中的時候是你追我,現在換我追你。」蘇遇摸了摸她的頭髮,「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如果我一直不答應你呢?」
「那我就一直一直等下去,你知道的,我很有耐心。」
蘇遇把夏星河禁錮在自己的身體和沙發的中間,夏星河盯著蘇遇的臉,一時失語,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中滿是真誠。
她把雙腿一縮,一骨碌爬到沙發上,爬到旁邊跳了下去,「我困了,要去睡覺了。」說完她就一溜煙跑到房間裡去了,她坐在地上,把頭埋在玩具熊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