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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淚不住的流了下來，張了張口，好幾次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最後，在趙皇再次轉身回到御攆上時，皇后終於開口了：「臣妾，謹遵聖諭。」

趙皇很滿意，在御攆離開前，撩開簾子看向皇后。

那是一副溫和的神情，是皇后嫁給趙皇十多年來從未見過的表情。

「皇后，你很聰明，而聰明人是不會多做無謂的掙扎的，是不是？」

皇后嘴裡發苦：「是！」

寢殿，趙皇一進來便緊緊的抱住了嬌嬌。他現在很難受，呼吸不上來。只覺得鼻息間嗅到的空氣都腥臭難聞的可怕，湧進他身體裡，攪和的他難受的想吐。

只有抱住嬌嬌，嗅聞著她身上的清香時，他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你怎麼了？」嬌嬌聲音溫柔。

「難受。」趙皇弱氣的捱了挨嬌嬌的側臉。

嬌嬌無奈，反手抱住了趙皇：「那這樣呢？還難受嗎？」

「嗯，這樣好多了。」趙皇親了親嬌嬌脖頸。

嬌嬌被她親的身體發軟，站都站不住，只能無助的抵著他胸膛阻止他。

現在是大白天，趙皇自然不可能真的動她。再說，就算是要動嬌嬌。他也想等到大婚，她名正言順的成為她女人的時候。

趙皇抱著嬌嬌坐到了床榻上：「很快，你就能成為我的皇后了。」他目光幽深。

嬌嬌有點驚詫，她緊張的抓住趙皇的衣襟，手指用力的指骨泛白。

「我成為皇后，那……你原來的皇后？」

「她不會成為阻礙的，別擔心。」趙皇沒有正面回答嬌嬌。

「好！」嬌嬌輕聲應了一聲，咬唇輕柔的抱住了趙皇脖頸。

她小腦袋埋在趙皇肩膀上，目光晦澀的看著前方的帳幔。

夜晚，趙皇睡熟之後，嬌嬌穿著單薄的寢衣赤著雙腳站在了阿福面前。

阿福下意識擰眉，蹲下來恭敬的用雙手蓋住了嬌嬌的嫩足。

「公主，赤腳容易著涼。」

「是嗎？」嬌嬌居高臨下，突然抬腳踩在了阿福的臉上。撲鼻而來的是嬌嬌身上的冷香。臉上柔嫩的赤足就彷彿柔軟的麵團似的，嫩的可怕。

阿福呼吸都放輕了，甚至他還刻意的屏住了呼吸，潛意識的希望這個姿勢可以多停留一會。

良久，嬌嬌無趣的將腳拿了下來。

阿福心下可惜。卻也沒有多做什麼，只是沉默著取了旁邊的繡鞋，輕柔的幫嬌嬌穿上。

穿好之後，嬌嬌坐了下來。

良久，嬌嬌開口道：「阿福，趙皇要殺他的皇后，因為他想讓皇后給我讓位。」

「嗯！」阿福無可無不可的點頭。

趙皇的皇后死不死同他又沒有什麼關係，他只要保護好嬌嬌就夠了。

「但我不想這樣。」嬌嬌傾身抓住了阿福冰涼的大手。

嬌嬌將阿福的大手放在了自己側臉上，柔嫩的觸感再次襲來，阿福又一次陷入了恍恍惚惚的幻境中。

「趙皇的皇后必須死，但我又不想讓她真的去死。阿福，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嬌嬌眼巴巴的看著他。

阿福手掌輕動，眼前的小臉精緻至極。小小一隻，他一隻手就可以蓋住。眼睛大大的，小嘴抿的紅紅的。仰頭看著他的時候，杏眼中還泛著流光溢彩的水光。

「奴明白了。」阿福湊到嬌嬌跟前，呼吸貼著嬌嬌，冰冷粘膩的吐息噴灑在了嬌嬌裸、露在外的肌膚上。

嬌嬌神色一冷，下一刻卻又迅速回暖，彷彿那瞬間的變臉只是一場幻覺似的。

第三天夜半時分，皇宮中喪鐘驟然長鳴。

宮人內監踢踢踏踏忙亂成了一片，喧譁聲悉悉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