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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車的轟鳴聲充斥著許錦瑟的耳朵,卻依然趕不走,遮不住腦海中的聲音。
晏承歡,你到底在想什麼?
許錦瑟不停的問自己,手腕也不覺得向下轉動,心裡越來越急躁,速度也越來越快。在下一個轉彎的時候來不及減速,一瞬間,連人帶車全部甩出去。休息區的三個人像獵豹一樣翻過防護欄沖向車禍現場,陸琪朝著身後的陪練大聲的喊著讓他們去叫隊醫。
笨重的摩托車與地面摩擦冒出一陣黑煙,由於慣性的原因,人和車衝出賽道滑向草坪,最後撞向賽場旁邊的防護欄。
許錦瑟在飛出去的一瞬間就與摩托車摔開了距離,只聽得巨大的一聲撞擊聲和從後背傳來的悶痛敢,他知道,落地了。
摩托車與地面摩擦出一條黢黑的生命帶,像死神的鐮刀攻擊過後留下的印記。許易笙第一個跑到許錦瑟的身邊,把頭盔輕輕摘下,又解開賽車服的拉鏈。
「許錦瑟!許錦瑟你能聽見嗎?」許易笙一邊喚醒一邊檢查他的生命體徵。
許錦瑟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彥河驚恐的看著他滿是血汙的手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完了,這臭小子這麼欠兒,今天可千萬別交代在這兒啊!
陸琪叫來隊醫為許錦瑟檢查,沒有特別嚴重的外傷,但是不確定是否有內傷,就在準備將他抬到擔架上的時候,許錦瑟突然睜開眼睛,直直的望著天空。眾人驚呆,急切的詢問他現在感覺怎麼樣,許錦瑟像沒有靈魂一樣目光呆滯,只是眨了眨眼。最終,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後,自己慢慢的坐起來了。
他抬起手揮了揮,示意讓那些隊醫離開,陸琪堅持要把他抬上擔架,她知道剛剛賽車失控摔飛出去撞到防護欄上對身體造成的損害有多大,即使防護欄是特殊材料製成,對於猛烈撞擊具有一定的減震效果,但是受傷的是活生生的人,絕對不能大意。誰都愛惜自己的命,誰出了事不趕緊去醫院,可這個受傷的人是許錦瑟這倔驢,這真的是得來硬的了。
最後三個高大威猛的隊醫外加許易笙和彥河還有兩個新生陪練一起合力把許錦瑟綁在擔架上抬上救護車。
「都那樣還這麼大的力氣,放心吧,死不了!」許易笙拍拍陸琪的肩膀安慰著她,陸琪從剛剛就開始一直在自責應該早就阻止許錦瑟,她把所有的錯都包攬在自己身上,肯定又要「閉關」許久。「隊醫都說沒事兒你就別擔心了,誰不知道他這狗脾氣,要怪就怪他自己,誰讓他在彎道開這麼快。」
彥河也過來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安慰著:「嚇著你了吧?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他開飛航模式了,你看我和你笙哥都不管,你也別想那麼多了,聽話啊!乖!」
陸琪把手塞進口袋站在原地,沒有表情雖然平時也沒有那麼多表情,但她幾乎不眨眼,彥河看著她放在口袋裡的手鼓鼓的,便也知道她一定在掐手指。
「走啊,換身衣服去醫院看看他那條狗命!」說著,彥河把手也塞進她的口袋裡,握住她捏的緊緊的手指拽了出來,他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手,給了她一個放鬆的時刻。
許易笙已經提前聯絡好了自己醫院的醫生,所以當許錦瑟一到達醫院,就被護士直接推去做ct檢查,核磁共振亂七八糟做了一大推。
最後用許錦瑟的話來說就是除了肋骨難受點,其餘沒大事。
許易笙想要原地拍死他的心都有了,肋骨斷了兩根叫有點難受?差點扎進內臟還敢亂動?你當那個肋骨是橡皮泥捏的嗎還帶拐彎的不去扎你內臟?
當彥河和陸琪趕到的時候,許錦瑟剛剛被推進病房,醫生為他注射了鎮定劑,讓他安靜的睡一會兒,省的總是要跑出去。
透過門上小小的玻璃,陸琪看見躺在病床上熟睡的許錦瑟,心裡一陣難受,被長袖子遮住的手又在開始偷偷的掐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