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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不可能的……
曲如煙勉強一笑,不置可否。
好在郭申也不曾說什麼。
要是真和滿樂解釋,說不準哪天就會傳到曲聲聲耳裡,她還是別解釋得好。反正,晏錚剛才也沒要求她解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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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錚出了府邸,行過兩條街,曲澤已經等在馬車旁。
見了他就招手:「十七爺!」
晏錚一躍上車:「好在你沒遲到。」
「你今兒不是要教我用刀麼,我怎麼敢遲到啊。」曲澤爬上轅座,順理成章地當起車夫。
要他說,他晏錚哥整日在宮裡任著這麼忙的職,為了教自己,竟願意在值夜的時候為自己抽出空,可謂十分給面子。
這陣子只能在宮裡練,但反正曲家進宮不用遞牌子,也就麻煩點曲澤要來回跑一趟。
「等等,咱們要爬那麼高嗎?」
許是怕被人打攪,他晏錚哥沒去平時值夜的崗哨,帶著自己越爬越高,最終爬上一座宮閣最頂。
「怎麼?這樣你就怕了?」
「我……」曲澤別的不強,一顆自尊心十分要強,即便怕得雙膝顫抖,一想到晏錚剛才在旁邊喘都不帶喘的模樣,愣是憋出一股硬氣來:「我不怕!不就練刀麼,你儘管教就是。」
「好。」晏錚一瞥身後逐漸被黃昏籠罩的肅穆宮殿,執起佩劍道:「看好,小爺給你打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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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僅十一的太子學業繁重,每到傍晚從國子監出來,需得有人抬著步輦來迎,瞧他那精疲力竭歪七八倒的模樣,不像念書回來的,像是缺胳膊少腿回來治病的。
「殿下,皇后娘娘……」
「不去。」太子哼聲一擺手,「我都累死了還去阿孃那兒作甚,回去睡覺。」
這哪兒能睡覺的?
內侍們苦不堪言,太子霸道不講理,又是皇后的心肝,在國子監裡還有太子太傅管他,出了國子監,內侍們讓他睡覺不是,不讓他睡也不是。
「等等。」
行到途中,太子忽然聽見不遠處忽然傳來唰唰的,猶如鐵刃割裂空氣的尖銳之聲,明明並沒有多麼響亮,可聽在耳裡鏗鏘有力。
他頂著睡意,抬頭往宮閣上看,便見一個著甲冑,手執劍的侍衛正背著夕陽舞劍。
太子在宮宴上見過不少人舞劍,多是輕盈如流水,要麼華麗得花裡胡哨的。
這樣快而凜冽,要人的目光被迫跟著移動才能勉強看清,一招一式都像經歷了多年磨鍊的狠厲劍法,太子是第一次見到。
他不由問道:「那、那是哪個侍衛?」
內侍搖頭:「許是夜裡當值的。不過……當值也不能在這兒舞劍,奴這就去……」
「去什麼去!」太子沒好氣道:「你還想讓孤在這兒等你不成?還不趕緊回宮,孤要睡覺。」
回了宮,他本以為自己能沾床就睡,可眼前卻浮現出方才那個侍衛舞劍的模樣。
「你說阿孃憑什麼不讓我習武?」太子鬱悶得騰一下從榻上起身。
宮婢道:「娘娘是想要殿下以學業為重。」
宮人們都知,當朝太子不愛文獨愛武,有一陣子習武成痴,差點荒廢了學業。
皇后氣得要死,認為習武是下位者做的事,要太子潛心鑽研那帝王心術。從前太子私藏的什麼彈弓、馬鞭,小刀小劍,統統被皇后翻出來毀了個一乾二淨。
太子因此事氣急了在鳳鸞宮前又蹦又跳,就差躺地上哭了,也再沒讓皇后松過一次口。
「學學學,整日就知道學,」太子氣不過,反手將櫃子上一個花瓶拍下去摔了個稀巴爛,「睡覺,睡覺!」
翌日卯時,皇帝上朝,太子同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