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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嗤之以鼻:「你想多了。再怎麼說那也是他親爹,難道他還能夥同外人把他爹搞得傾家蕩產?」
「唔——」江雪安狀似沉思地用手指點點嘴唇,「如果我是他的話,攤上這麼個拋妻棄子、賣身上位的親爹,應該會選擇大義滅親吧。」
江父:「……」不孝女!
他臉色鐵青地從抽屜裡拿出拿出一隻小葫蘆,倒出幾粒棕黃色的滴丸,一股腦塞入口中。
江雪安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立刻就認出那便是傳說中的神藥「速效救心丸」。
本著人道主義,她「好心」地輕聲問:「江董您沒事吧?是不是我剛才說錯話了?但,我也沒想到您會和那種拋妻棄子、賣身上位的渣男共情啊。」
江父:「……」說好的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呢?!
這丫頭得是皮衣才對!
還是鉚釘縫在內襯裡,拼命往人肉裡扎的那種!
吳總監眼中劃過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沒想到董事長和大小姐的日常相處模式居然是這樣,有種說不上來的莫名喜感。尤其是看到素來說一不二的董事長被一次次瘋狂打臉,他居然體會到了一種陌生的舒爽感。
畢竟,即便他對公司忠心耿耿,但哪個下屬對上司沒有過那麼點小抱怨呢?
——大小姐幹得漂亮!
但幸災樂禍片刻後,吳總監還是十分盡職地將話題拉回正軌:「江經理的猜測也有道理。在沒弄清翁總監目的的情況下,就先入為主把他定義為敵軍,確實不太明智。有位偉人曾說過,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如果翁總監和我們利益一致,他的身份反而是個對付錦家的強有力的武器!」
「哼,你們說得倒輕巧。」江父嘴硬道,但語氣已經忍不住軟和了下來,「你們打算怎麼弄清他的目的?人心豈是旁人能輕易看穿的?」
江雪安慵懶地翹起二郎腿:「不用猜他是怎麼想的,端看他打算如何做就是了。咱們先引蛇出洞,再守株待兔。」
江父難得地跟上了節奏:「你是想等他竊取公司資料後再抓現行?不行!這樣太冒險了!萬一中間任何環節有差錯,資料真被他盜走了呢?」
「那就不讓他接觸真正的資料啊。」江雪安無辜聳肩。
這一場書房密談,直至晚上十點才終於結束。
獲得了江父的首肯後,江雪安便放開手腳開始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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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時間飛速而逝。
董事會上,江承希看著身旁空蕩蕩的座位,心中莫名升起一絲不安。
這是屬於江父的專座,而它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空著過。
即便是前段時間那次,江承希為了試探江父是否有放權的打算,特意交代特助沒有通知他來開會,但江父卻意外從江雪安那兒得到了訊息,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所以今天這是……真的因為身體有恙?
可他如果病了,怎麼會不叫兒子回家「侍疾」?江父是那種不想耽誤孩子工作就委屈自己的好爸爸嗎?
此刻的江父,正坐在家中陽臺上悠閒地品著茶。
之所以稱病沒去參加董事會,一來是他覺得在兒子面前演戲太過掉價,二來則是擔心他會不小心洩露情緒,引起江承希的疑心。
畢竟,他可不像女兒是天生面癱。
他這人性情直爽,學不來兩面三刀的偽君子那套。
就為了處理一個小小的銷售總監,就得被迫虛與委蛇,未免太降低他這個董事長的格調。
這種小事,交給江雪安這隻「鷹犬」就行了。
被寄予厚望的江雪安此時正安靜地坐在會議桌旁,聆聽江承希冠冕堂皇的發言。
即便心裡隱隱有著不安,他卻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