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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還悶悶不樂的人一聽說祁昱二字便來了興致,轉變之快,阿貝不由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忙去衣櫃拿衣裳。
主僕三個早膳都沒有用,裝扮妥當就急匆匆的出了屋子,誰料在庭院外被攔住。
沐青山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手裡拿了把長長的戒尺。
那是小時候拿來教訓他們兄妹倆的,多半是打在沐遠洲手心上。
雲桑下意識把兩手背到身後,垂下腦袋,語氣弱弱的喚了聲「父親。」
「去做什麼?」沐青山拿戒尺指著院牆後面,「想去見那個不要臉的臭小子?」
雲桑不會騙人,正要遲疑點頭,只聽得父親震怒一句:「想都別想!今天你敢出這個門過去,二十大板!」
她渾身一個哆嗦,只覺手心隱隱泛疼,頓了半響,卻默默伸出手,白白嫩嫩的掌心朝上,「那……您,您打吧。」
沐青山氣得大呵一聲:「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說罷便上前一步,大板子落下,一點不留情,雲桑狠狠顫了顫,手心麻麻的痛,瞬間紅了一大片,眼眶也泛起一點紅來。
她怎麼也沒沒想到素來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真的會下手,可見父親對祁昱的成見當真不是一般深。
阿寶阿貝鮮少見沐青山動真格,一時慌了神,忙上前一左一右的護著主子,「老爺息怒!」
沐青山這怒氣可息不了,女兒一向乖順聽話,今日竟敢為了那個臉皮厚的忤逆自己,還是頭一回!
他話裡不帶一絲商量氣:「馬上回去收拾東西,明日跟你母親去九禪山。」
雲桑默默不語。
眼瞧沐青山那戒尺又高高舉起,她下意識閉了眼,很快傳來啪的一聲,聲音清脆得似竹子扳成兩節,卻不痛。
「老頭可不能不講理!」沐遠洲擋在雲桑面前,兩指捏住戒尺,語氣漫不經心,「小心叫娘瞧見,您今日可上不了榻。」
「給老子滾!」沐青山狠狠抽出戒尺,見了兒子只有更氣:「你個不成器的跟姓祁那小子一路貨色!」
沐遠洲嬉皮笑臉:「一路貨色才好進一家門吶,您老人家有本事就收了這個女婿,青天白日的打小妹算什麼啊?」
雲桑趕忙扯扯了他的袖子,可已經來不及了。沐青山有這個兒子已經頭疼得睡不著覺,如今連女兒也開始忤逆自己,火氣上頭,拿了板子就打人。
沐遠洲被打得多了,全然不怵,板子還沒落下就拉著雲桑跑,一路跑回屋子,砰的關上門,末了還探出個腦袋:「您可千萬別生氣,氣壞身子沒人替,兒子替您好好教導教導小桑,保準管用。」
話音未落,只見戒尺飛過來,沐遠洲飛快的關上門,幾乎是那一瞬,啪嗒一聲,戒尺落地。
沐青山陰沉著臉走了,他見慣了沐遠洲這個德行,吊兒郎當不正經,總之今日只要女兒不出這個門,一切都好說。
他沐家的女兒,決不能上去倒貼。
屋子裡,沐遠洲瞧著呆呆傻傻的小妹,一股子氣陡然升起,忍不住說教:「你也是死腦筋,跟父親直來直去不是吃力不討好嗎?」
雲桑心虛的抬頭起來,眼眶微濕,她知曉不能跟父親正面較勁,「可我總不能偷偷摸摸一輩子啊。」
她說的還挺有理。
沐遠洲皺眉嘖了一聲,心道也是,轉頭叫阿貝去拿藥膏,再開口時語氣正經了許多:「小桑,這件事情錯不在你,父親老頑固一個,越老越愛面子,越老越暴躁,你想好了要怎麼做,大哥能幫襯一二的,不會叫你受委屈。」
雲桑低低嗯了一聲,心想關鍵時候還是大哥靠譜,不料緊接著便聽沐遠洲問:「素日裡跟我同朝共事的當真是替身?」
「他不是替身!」雲桑有些惱。
後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