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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往後要學的東西還多著,雲桑自也不想拖了他的後腿。
小半個時辰後,馬車行至尚書府,雲氏先下了車,雲桑隨後,走了幾步才發覺手裡少了樣東西,她遲疑地頓了步子。
少的是那塊血玉,她先前一直握著的。
怎的不見了啊。
雲桑說:「母親,您和厲媽媽先回去吧,我好像落東西了。」
「你快些,天兒寒,別凍著。」雲氏囑託完便先一步進了府。
雲桑回頭叫那車夫停下馬車,阿貝跟她上去,也幫著翻找。
「我丟的是一塊玉,血紅的,糯米糕大小,握著握著,哪知久了就找不著了。」
「您這都是老毛病了,」阿貝打趣說,「興許是不經意放到了哪處,自個兒忘了,別著急,肯定能找著的。」
聽了這話,雲桑不由得嘆自己這丟三落四的性子,只因這東西帶在身上習慣了,忽而找不見,反倒有些不自在,這時馬車忽而劇烈晃動了下,二人一個不妨,踉蹌了身子跌到車板上。
「師傅,勞煩你先牽制住……嗚!」雲桑話還沒說完,竟被身後一濕棉布捂住口鼻,不過一瞬,人便徹底沒了意識。
阿貝驚恐回身,卻被一手掌劈在後頸窩,直接昏死過去。
馬車外的橫架上,車夫抓住韁繩,馬鞭甩下,兩匹駿馬自尚書府門前疾馳而去。
……
沐雲桑再有意識時,手腳皆被粗繩捆綁住,半分動彈不得,嘴裡被塞了布團,她驚恐的睜大眼,只瞧得見昏暗的一片,鼻尖是一股子濃濃的泥土味兒。
她才試圖掙紮起身,身邊便有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醒了?」
霎時間,一股子寒意頓時從脊背升騰起。
竟是徐之琰!
「嗚嗚!」嘴裡堵著布團,雲桑說不出一句話,耳邊閃過嘩的一聲,火苗燃起,昏黃的光逼近,她才瞧見了此刻身處何地,也瞧見了身邊的人,眼裡驚恐逐漸加深。
「沐雲桑,你知道我在尚書府外守了多少時日嗎?」徐之琰拿著蠟燭,一點點逼近她的臉龐,笑意越發陰森,「奈何那夥人寸步不離的跟著你,護著你,本想今日在王府下手的,誰料祁昱那個泥腿子來了,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連老天都在幫我!」
雲桑背後緊貼著泥牆,退無可退,然而火光就要觸上衣襟了,她的身子擦著泥濘躲開,徐之琰的話,猶如魔音縈繞,叫人不寒而慄。
「那個泥腿子離了我候府,竟搖身一變,變成尊貴的煜王殿下?他就是我徐之琰的奴僕,是我徐之琰的替身!搶了我的身份地位名分,搶了我的女人,如今害了我候府滿門就想乾淨脫身嗎?他還不能夠!」
徐之琰撐著樹枝站起來,拿蠟燭照亮周圍,看向雲桑的眼神,是得逞的快慰:「我告訴你,祁昱今夜就要陪你我下葬,就在這裡,你瞧。」
這該是獵人捕獵設下的陷進,上面有草皮覆蓋,些許光亮透進來,打在濕滑的泥牆上,粗粗看去,這大坑約莫有一個成年男子的高度。
雲桑有些絕望的閉了眼,雙手雙腳卻在不斷的磨著繩子,無論如何,她要從這裡出去!
徐之琰復坐下來,吹滅了蠟燭,「你逃不掉了,別白費心思,更別妄想他能來救你,這局,是皇后娘娘布的,你不過是誘餌,上面布的是生死局,一旦祁昱進來,必死無疑。」
聞言,雲桑眼眸一轉,濃濃恨意迸發出來。
徐之琰卻在冷笑:「皇后娘娘,當了十幾年的皇后,他這個皇子,不過當了幾天,你說他鬥不鬥得過?我解決不了這個心頭恨,自有皇后娘娘下手。」
「只要你們死,我這條命再無所謂。」說著,徐之琰把雲桑嘴裡的布團取了下來,口吻陰冷的問:「沐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