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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糕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菜刀眼好奇圍著鬱臨莘轉了一圈,然後一屁股坐到他後腦勺上,不動了。
鬱臨莘腦袋一沉,正面貼上地毯,險些被捂死。
亭析見狀急忙抱起甜糕,替鬱臨莘鬆綁,「還好嗎?」
鬱臨莘摸了摸脖子,呼吸急促,白皙的面龐漲得通紅,額頭上細汗密佈,沾濕他濃黑的睫毛,眼睫下點漆般的瞳眸,迸射出光亮。
「沒事。」鬱臨莘身子晃了晃,臉色尤為蒼白,亭析趕緊扶住他的肩膀,將人帶到沙發上坐下。
「休息會兒。」亭析眼神中瀰漫著擔憂,「阿威,去倒杯溫水。」
阿威警惕凝視鬱臨莘,不情不願地應下:「哦。」
鬱臨莘眸光幽暗,在亭析收回撫拍他胸口的手時,精準握住,脆弱地說:「難受。」
「抱歉,我替阿威向你道歉。」亭析神情愧疚。
鬱臨莘撬開他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十指連心,一陣顫慄直衝大腦,亭析應激般發抖,試圖抽回手,結果紋絲不動,他的後脖頸,一點點漫上淡粉色。
「他是誰?憑什麼要你替他道歉?」鬱臨莘壓低嗓音,語氣生硬,甚至有點兇。
亭析側頭看他,心頭升起一陣怒火,旋即腦中靈光一閃,鬱臨莘吃醋了?
「阿威是我新請的保鏢,以前負責國外公司高層的安保工作。」亭析仔細打量鬱臨莘,試探性開口:「你吃醋了嗎?」
鬱臨莘眼神發沉,眉頭緊皺,直勾勾注視亭析,「我以為很明顯。」
「喜歡的人家裡突然出現野男人,誰不吃醋,誰能高興?」
「野……」亭析抬手蹭了蹭鼻尖。
「我不叫野男人,我是少……亭先生的保鏢,阿威。」阿威悄無聲息從他們倆中間伸出一隻拿著水杯的手,「給,你的水。」
鬱臨莘鐵青的臉又黑了一層,接過水杯,生硬地說:「謝謝。」
「不客氣。」阿威打量他的視線直白而充滿侵略性。
像殺豬匠觀察豬圈裡下一頭應該宰殺的豬,使得鬱臨莘極其不舒服。
「阿威,陪甜糕玩去。」亭析說。
「我要保護您。」阿威記得隆先生告訴過他,所有靠近少爺的人都需要警惕。
亭析眸光清寒,冷聲道:「再讓我重複一遍,你就回去。」
阿威慫了,一米九幾的猛男,顫巍巍挾持著萬臉懵逼的甜糕衝進貓咪玩具房。
「抱歉,阿威成長經歷比較特別,有點軸,你別放心上。」亭析已經開始後悔心軟答應留下阿威。
前面一堆問題尚未解決,又添新的麻煩。
鬱臨莘豎起兩根手指,「二十分鐘內,你為他兩次向我道歉。」
亭析像極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莫名心虛,說不出話。
兩人陷入詭異的沉默,尷尬彌散開,亭析彷彿渾身長蝨子,難受地亂動,「我去給你拿藥膏。」
剛邁開腳步,一股強勁的力量突然攬住他的腰,將他往後一扯。
亭析毫無預兆跌入鬱臨莘懷中,呆愣地仰頭望著對方,鬱臨莘趁勢低頭親吻他,「又不穿鞋。」
「我不冷。」亭析掙扎開,耳朵尖通紅,一溜煙兒跑回房間。
再下樓,雙腳乖乖穿上拖鞋和襪子,手提醫藥箱。
「疼嗎?」亭析儘量輕手輕腳給他抹藥。
鬱臨莘正想搖頭,便被亭析固定住腦袋,「別動。」
他眼神專注地注視亭析,白玉似的面板,淺色的眼眸,像雪一樣漂亮。
亭析專注做事時,氣質格外凜冽,正如深冬的寒風。
越是生人勿進,鬱臨莘反倒越是想觸碰他,想讓這個人為自己化作一捧春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