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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正午的陽光滾燙灼人,亭析舌尖好似嘗到一點雪,沁人心脾。
「看我做什麼?」亭析耳尖發熱,故作淡定地問。
鬱臨莘輕輕搖頭,「我突然好奇你當初進娛樂圈的原因。」
亭析斂唇,態度隨意,「我送外公回國安葬,葬禮之後,一時茫然不知道該做什麼,恰巧在路上偶遇陳庸,他問我有沒有興趣當明星,肯定會把我捧紅,我本來想拒絕,又看他著實可憐,便答應了。」
「我的合同今年到期,之前打算到期後做點別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要退出娛樂圈嗎?」鬱臨莘攥緊方向盤。
亭析眺望遠處車流,「不知道,我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也不排斥繼續留下來,怎樣都行。」
他轉頭凝視鬱臨莘,「我是不是很沒出息?二十三歲還找不到人生目標。」
鬱臨莘視線專注前方,聲音低醇:「並非所有人都能迅速確立目標,無論早晚都很正常,慢慢摸索吧,不著急,人生的路那麼長,你才走了一點呢。」
亭析的心臟像被溫水浸泡,他牽起唇角,「嗯。」
餘光覷見亭析的笑,鬱臨莘伸手揉了揉他的發,溫柔堅定地告訴他:「放心,我會陪著你慢慢尋找,總能找到的。」
心臟快速跳動,微涼的指尖回暖,身體誠實的反應,再次違背亭析做下的決定,他非常清楚,無論多少次,他依然會為鬱臨莘怦然心動,垂落腿邊的手漸漸收緊,這樣震動靈魂的心動,他還能按捺多少次呢?
明知危險,不能靠近,卻時常蠢蠢欲動。
亭析單手撐住下巴,望向窗外,透過車窗偷看鬱臨莘英俊的側臉,流暢的下頜線,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眸,視線回落,還有……性感的喉結。
他們今天去觀看京劇演出,衣著比較正式,鬱臨莘身穿一件菸灰色襯衣,深藍色領帶,無論領帶抑或襯衣,皆一絲不苟,再配上他的銀邊眼鏡,斯文禁慾。
亭析的視線在鬱臨莘領口逡巡,胸口燃起烈火,舌尖滑過犬牙,上下牙齒輕輕磨了磨,如果能用牙齒解開那個結,舌尖頂開最上面那顆紐扣,品嘗呼喚他名字時會輕顫的喉結。
僅僅幻想,撥出的熱氣便好似要灼傷面板,亭析吞嚥唾沫,穩住自己的呼吸。
他的牙齒好癢。
「小曦。」
亭析如夢初醒,「怎麼?」
鬱臨莘認真打量他,「你很熱嗎?我把空調開低一點?」
亭析染上胭脂色的面頰越發穠麗,瞳光潮濕,撩人心魄,「好。」
鬱臨莘眸色漸深,深呼吸一口氣,調低冷氣,密閉狹窄的空間,兩人的氣息交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曖·昧難分,於他而言實在煎熬。
開啟車載音樂,舒緩的琴音流淌,鬱臨莘問他:「你喜歡大一點的車還是小一點的?」
「車嗎?」亭析住國外時,每年生日會收到各式各樣的禮物,送禮物的人大多是他父親生意上的夥伴,豪車名錶奢侈品,以至於他對物質沒有太大追求。
「我無所謂,駕駛舒適就行。」亭析一米八幾的身材讓他買一輛小轎車肯定不現實,得多委屈他的大長腿。
「大車有大車的好處,小車也有小車的妙處。」鬱臨莘噙著似有若無的笑。
亭析奇怪地睨他一眼,「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你什麼時候學會講廢話文學了?」
鬱臨莘哭笑不得, 「不是,我怕我講實話,你會生氣。」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亭析自認為胸襟寬廣,每次生氣還會給鬱臨莘提醒時間,再沒有他這般貼心的人了吧。
「那我說了?」鬱臨莘瞥了瞥他,唇角眼尾藏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