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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他還沒發現宋銜之已經醒了,一抬頭,便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雙紅潤潤的兔兒眼。
他身體一僵,看著愣愣跪坐在床上的人,忽然有些心虛,猶豫了片刻,他頗為不爽的抿了抿嘴,而後轉身默默將丟在腳下的關洱一手撈起來,幾步過去,又將人扔在了書案旁的椅子上。
關洱昏的死死的,身子軟趴趴一晃,頭便咚的一聲拍在了桌面上,完全沒了動靜。
要不是那尾巴還象徵性的抖了抖,怕是看起來和咽氣了沒什麼差別。
宋銜之:就,挺一言難盡的……
但反派做事,咱也不敢看,咱也不敢問。
內心小小的可憐了一下小狐狸,宋銜之便十分無情的移開了視線。
本來還悶疼的心臟被這人一頓操作,弄得卻是好受了一些,空掉的地方似乎也在這一瞬間暫時的被堵上了。
沈鐸扔完人,將手在衣服上小幅度的搓了搓,然後走到宋銜之身前,垂眼,壓迫感十足的看下去。
宋銜之: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睛;
(。´°ㅿ°`。)
(。ㅿ。)
(。´°ㅿ°`。)
雖然沒有那張臉上沒有淚痕,眼眶裡也沒有蓄好的淚水,但人不久前才剛哭過的事實卻是昭然若揭。
沈鐸心裡沒有來的煩躁,從懷裡掏出自己的手帕,隨手遞了過去。
宋銜之(受寵若驚)見他態度強硬,連忙伸手接了過來。
手帕是簡單的素白色,看起來乾淨而溫暖。
宋銜之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濕意,也忘了要給人洗一下,便將之還了回去。
沈鐸見狀,頓了一下,隨後便分外自然的接過去放回了懷裡。
宋銜之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只是扯了扯嘴角,問道:「沈師弟,我們現在是在何處?」
開口就是一把沙啞的嗓音,搔得他喉頭髮癢,忍不住重重咳了兩聲。
沈鐸眉頭一動,抿著唇,連忙將塌邊小桌上涼好的溫茶端了過來。
宋銜之咳的滿臉通紅,又泛了淚花,看對方一言不發的給自己端水,臉色黑黑的算不上好,心底也有些彆扭,低低道了聲謝後,便將茶水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一杯水下肚,身上都跟著舒坦了許多,宋銜之鬆快的吐了口氣。
沈鐸見人狀態恢復,僵硬的面色也緩了緩,這才回答宋銜之的話:「已經出了魔谷,現在我的介子房裡。」
宋銜之聞言又環顧四周。
這屋子空間比他的那個還大一些,架勢擺設什麼的,也更氣派。
介子房雖說不是什麼稀世珍寶,但也算得上貴重,一般人不會有。
沒想到沈鐸在宗門這般不受待見,窮的叮噹響,竟然也有這麼一個介子房。
他縮了縮脖子,心想:果真,反派都是慣會扮豬吃虎的。
原著只側面刻畫了沈鐸的邪惡和強大,那些他成長的過程,卻全部被筆墨忽略。因此,那些不為人知的年月裡,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沒人知曉。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便尷尬的互相沉默了。
沈鐸想起之前自己給人泡澡的事情,眼前便不斷浮現著宋銜之的當時的模樣,以及自己一連幾次的失態,此刻就有些拉不開臉。
而宋銜之也是硬著頭皮,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
因為,沈鐸看他的眼神,實在是太古怪了!
三分不解,四分試探,還有五分……不!十分的幽怨!
簡直堪比調色盤!
宋銜之被看的懷疑人生,甚至都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失憶了,並且還在狗血的在失憶期間無情的渣過沈鐸,以至於對方拿這種疑似怨婦的眼神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