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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銜之聞言,背在身後的手狠狠一抖。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開口:「騙我……」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繞過兩人,朝著他們身後的小院而去。
那鏢師見宋銜之不信,頓時發出幾聲狂笑,目露癲狂:「裡面有隻吃人的怪物!那小孩怕是早就被撕成了碎片!我奉勸你一句,別……呃……」
他話沒說完,便被一劍封喉。
細細的血線緊緊貼在他的脖子上,而他瞪大了眼睛,眼球瞬間充血凸出,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前方。
片刻後,那條血線越裂越大,血液再也忍不住,一股腦的噴湧而出,濺在地上,滾成了灰紅色的血珠。
「呃……」那人還要再說什麼,頭卻重重向後仰去,被斬斷的脖子只剩薄薄的一層皮連著。
死狀竟是沒有比被他殺掉的左光好上幾分。
沈鐸冷著眼,收劍,那柄好劍見血而鳴,雪白的劍身上卻沒有沾染上任何顏色:「話多,就該死。」
讓師兄不開心的,就更該死。
宋銜之聽見了動靜,身體一僵,沒敢回頭。
他還是沒有適應這裡,視人民如草芥的行事方式。
而一邊的關洱看沈鐸能這麼面不改色的殺人,也忍不住感慨,他活了上千年,卻也做不到如此淡然的出手。
死了一個,另一個斷了胳膊,又無人救治,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了。
關洱嘖嘖感嘆兩聲,而後從兩人身上跨了過去,追宋銜之去了。
三個人剛到門口,便有兩片門扉迎面飛來。
沈鐸眼疾手快的攔在宋銜之面前,幾劍將那門劈的粉碎。
門內的人影顯現出來,宋銜之著眼一看,發現這人竟是嚴鍾。
而他腋下,正夾著一個半丈長的小人。
宋銜之一眼認出那小人正是嚴術,他看樣子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狀態有些不太好。
「小術!」
嚴鐘速度不慢,宋銜之提氣,將將才能跟上去。
嚴術被晃的發昏,突然聽見師兄的聲音,還覺得有些不太真實,一抬頭,卻見周圍風景極速倒退,師兄卻始終在他眼前。
「師……兄……」他聲音乾澀哽咽。
不知為何,一見著師兄,他便委屈了起來。
「是我……」宋銜之一邊運氣追趕嚴鍾,一邊喘著氣回應道:「小術別怕,不會有事的。」
嚴鍾雖然生前不是修士,但此時做了傀儡,能力卻是堪比他們這些元嬰期的人,他這般盡全力追趕,速度卻還是有些不足。
而關洱技法雖強悍,身法卻也是缺陷。
耳邊有低低的塤聲嗚咽。
宋銜之這才想起來,原著中描述,這些錦水村的傀儡便是被人用這塤聲控制的。
看樣子,嚴鍾正是要往這吹塤的人身邊趕去。
路過大槐樹的時候,才發現那棵活了千年了大樹,不知在何時便已經轟然倒地,徒留一地枯枝落葉,和已然腐朽不堪的樹幹。
而那些曾經停留在樹下的黑匣子,早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些發黑的粘液,證明著它們存在過。
到了村口,他們果然十分順利的便出去了,並沒有什麼法陣的阻攔。
再往外面走,便可以看見地上零零散散躺著的青河宗弟子和景家弟子的屍體,還沒來得及處理,血液也沒凝固,應該是剛剛結束沒多久。
宋銜之一邊調整氣息,一邊觀察周圍,發現他們已經漸漸深入到了九段山之內。
周圍溫度驟降,光線也逐漸昏暗下去,觀察周圍的地勢,可以看得出,這裡似乎是某一處山谷。
周圍植物生得十分茂密高大,明明在背陰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