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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村民正是狂化的狀態,他們現在去錦水村就是等於送死。
「今夜也很晚了,村裡人都休息了,也不好突然去打擾,我這裡有介子屋,大家將就一下吧。」
宋銜之也不願看一切按原劇情發展下去,便自作主張的開口。
既然前面的劇情都崩壞了,後面的被改變也是必然的吧。
眾人也都沒什麼意見。
介子房本只有拇指大小,宋銜之將它彈到空中,便變成了一個簡易的小白房,落在了小道中央。
房中東西不多,都是原主置辦的。
一張床一套桌椅,外加一個衣櫃,門半敞著,裡面一溜白青長衫。
宋銜之面色一僵,奪步過去將衣櫃門關上。
幸而大家都十分疲憊,也沒人在意他這一舉動。
「大家今日都辛苦了,休整一番,天亮我們就進村。」唐棠十分自然的盤腿在地上坐下,默默將座位留給了剩下的人。
「嚴小友,明日便勞煩你為我等帶一下路了。」
宋銜之剛把嚴術拉到床上坐下,便聽唐棠這樣說道。
嚴術神情恍惚,聞言抿著蒼白的唇點頭。之前一路走來,他都表現的分外平靜,但到底還是會近鄉情怯。更何況,他要面對的是已經逝去的親人。
柑山陰面,藏著一處斷溝,連線著魔界的魔谷,便是原著中嚴術的葬身之處。
原著裡,嚴術意圖殘害主角,最終自食惡果,被陷入的瘋魔的父母拉進了柑山,親手推進了魔谷受盡萬鬼撕咬。
作者將嚴術塑造的陰沉而狠辣。因此,當時寫到這段劇情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書下蓋樓叫著大快人心,宋銜之也赫然在列。
但作者卻從未描繪過嚴術心中對錦水村濃烈的情感。
正是有情才生了恨,沒有誰生來便想做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所以如今,當他真正置身其中時,對嚴術卻只剩了心疼。
一切因因果果,糾纏不清,是世事在捉弄。
但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各個中因果,便得有各自的報應。
青河宗不應承受嚴術的恨意,嚴術也不該就此死去。
想到這裡,宋銜之垂首,捏捏嚴術的臉蛋,柔聲道:「睡一覺吧小術……」
嚴術抬眼怔怔地看著他。
宋銜之抿唇而笑,道:「相信一切都會好的,我保證。」
小孩睜大了眼睛望著他,片刻,原本烏沉沉的雙眼忽而蓄起了一層水霧,還沒待宋銜之開口,他便一扯被子,倒在床上矇住了腦袋,頗有些欲蓋彌彰的道:「啊,好睏啊師兄……我,我先睡了……」
宋銜之的手還落在半空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一小團,無奈的笑了笑:「晚安……」
「天亮,我來叫醒你。」
之後的幾個時辰,大家都分外默契的十分安靜。
天將破曉的時候,宋銜之起身將嚴術從睡夢中叫了起來。
清晨的第一聲鳥叫響起,打破了維持已久的寧靜,關洱就跟憋壞了一樣,拉著宋銜之喋喋不休:「宋宋!宋宋,把你的元嬰借我玩玩唄!」
宋銜之一臉莫名地看向他:「這東西是玩的嗎?!」
就在昨夜,他已經能嘗試著將元嬰召喚出來了,當時關洱就坐在他旁邊。
「怎麼不能,我把我的給你!」關洱搓搓手,期待的看著宋銜之。
宋銜之果斷冷臉拒絕:「不要!」
元嬰的感官和修士自身的是相通的。也就是說,別人摸他的小元嬰一下,都像是摸在他本人身上一樣。
這樣的元嬰,怎麼能隨便拿給別人玩!
關洱不滿地輕扯他的辮子:「為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