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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陽侯看著面前自來熟卻陌生之人,問道:「你又是誰?」
「在下錢多金,按理來說該喊您一聲姑父,可惜這不馬上您就不是了嘛,同為尚家女婿,便安慰一下,另外引以為戒。」錢多金拱了拱手,看起來笑容憨憨。
雲陽侯表情一滯,頓時惱羞成怒:「滾!」
錢多金被罵了也沒不高興,依舊笑容滿面:「您放心,您簽了我立馬滾,不然完不成任務,我家夫人那兒無法交代。」說著往周圍一掃,又小聲道,「這麼多人看著呢,侯爺,咱就別丟人了。」
雲陽侯聽著這話,神情一度扭曲,他又不是什麼真情聖,無非這件事鬧到這裡,已經極大損傷了他的名聲和仕途,若再和離,讓方瑾凌隨母離開,那就是雪上加霜,讓方家名譽掃地。
他不願意!
可是他方才都跪下來了,都不能讓尚輕容迴心轉意……
他的目光緩緩地在周圍看過去,景王妃和幾位老夫人正端茶喝水,給他的視線裡寫著明晃晃的活該二字。
京兆府尹正與工部尚書說話,似乎在考慮回去之後該如何寫奏章彈劾他,順便給楊慎行添添堵。
楊家今日被強行拖下水,楊慎行甚至連一個正眼都不給他,坐在一旁擰眉思索接下來的對策,倒是楊泊松還在安慰妹妹和外甥,可對他卻毫無任何同情之意。
沒人替他說一句話!頓時他心中冰涼,不得不將最後的希望落回方家族裡。
二房方文遠倒是想說什麼,可惜被邊上的二夫人一拉就閉上了嘴。尚家姐妹是能惹的嗎?就剛才那架勢,誰勸和不被罵成狗血淋頭才怪,萬一人一氣之下,再戳你一劍,上哪兒說理去,沒的觸黴頭。
最終還是方家族老開了口:「文成,算了吧,鐵了心要走的人誰也攔不住,人心腸硬著呢。」
「是啊,雖說瑾凌是兒子,可一個病秧子走了也就走了,咱們方家養不起這樣嬌貴的人。」
「只要他想得明白,一旦族譜除名,今後想認祖歸宗,咱們是決不答應的!」
方家族裡到現在還能講出這樣的話簡直讓人啼笑皆非,這究竟是有多無知?
被妻子和離,甚至帶走兒子的男人,這輩子還能抬起頭來?
雲陽侯頓時面露絕望,身體晃了晃,心知完了。
然而方家族人卻是對這羞恥感不痛不癢,和離或休妻,不管哪個都是尚輕容離開,結果與他們而言都是一樣的。唯一令他們關心的是,人走了,那錢呢,雲陽侯的富貴產業呢?
雲陽侯沒接過去的和離文書,反而被方家族人給拿走了。
什麼都沒看,就盯著財產瞧。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文成,等等,這不能答應!」
雲陽侯無神的眼神望了過來,二叔公道:「你看看,什麼叫做如數歸還女方所有嫁妝?」
另一個人指著說:「還有這個,什麼叫做包括不限於由嫁妝轉變的所有產業、進項、利益、錢財及物品?這又是什麼話?」
雖然聽著拗口,可是這些文字及意思,只要讀過書的,還是能夠想得明白。
一式三份,尚家姐妹看著一份,方家看著一份,另一份卻在京兆府尹手裡,後來轉給了景王妃,幾位老夫人一同看著。
不過短短兩行字,別人可能還得細細掰扯,但是當家主母們常年打理家業,一結合雲陽侯府早年窮困欠債的情況,粗略一算,不由地面面相覷,這是要將雲陽侯府給搬空了呀!
尚家七姐妹輪流瞧,最後連紙帶視線一同給了尚未雪,尚初晴問:「未雪,這說來說去不都是嫁妝嗎?」
後者扯了扯嘴角,懵逼地問:「看我做什麼,我也不懂,不過多金覺得行,那就行吧。」